2020.2.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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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意外的能断断续续睡一会儿,今早按照计划,9:10给lz发了一条微信信息:lz,我打算申请辞职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他回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消息,还是说在思考你到底为什么辞职。gy姐进门说,去给lz提交一份资料,看见lz一大早上一直在抽烟,身上都是烟味。你在想,那他应该是看消息了,是在思考你辞职的事,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到时候说理由的时候要尽量委婉一点,不能太过分了。

由于一直等不到lz回消息,整个人因为紧张而发抖,想在笔记中记下当时的状态,刚打了几个字,lz开门进来,给你和lm一人两本书,你当时心不在焉,没注意看是什么,就把其中的一本拿给jy,lz就笑你说你自己出的书,送给别人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时候你才想起来是2019年整理的书,现在终于装订成书了。然后,lz看手机,问你:是你给我发的消息吗?我才看到,要先把这件事干完。风轻云淡的回应。你回答:好的。他来是因为这本书的事要你们每人写一封推荐信,并不是来找你。

中午快十一点的样子,因为一直没见lz给你消息让你去聊聊什么,就打算趁着中午去附近的公园走走,散散心,一路上都在想:难道连聊聊的机会都没有吗?想了那么长那么长时间的说辞,用了那么长那么长时间想辞职的时候要说的话,离别的时候要说的话,最终竟连说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吗?不禁黯然神伤。

快走到公园门口时,拿出手机看看lz会不会发消息给你,竟然真的有,他说:辞职的事和你聊聊,我办公室一直有人,现在我们到一搂吧。由于见你一直没有回消息,正准备回他,他打电话过来给你,跟你约了到附近的餐厅一边吃中午饭一边聊聊。

走了那么长的路,想了那么多辞职的理由,想了那么多离别的时候想说的话,最终也只是说出寥寥草草的几句话而已,你不知道他听了之后有什么想法,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离别的人,毕竟那么懂得处理人情世故的人,但是那些话于你而言多么风轻云淡啊,多么风轻云淡,就像生命里曾经被狂风暴雨肆虐得只剩荒芜的家园,真正面对他时,吐露的微风连涟漪都吹不起来。

他说了很多开场白,说起来也没有很多,就把一张辞职申请微信发给你,没有一句挽留的话。他问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要辞职的,因为一点迹象都没有。你有点怯懦地说,其实你当初来北京的时候就决定待两年而已,两年的时间一到,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离开,去年6月25日就应该离开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不想隐瞒什么。他问,为什么是6月25,日子记得那么清楚。你说是因为来的那天是6月25,刚好两年。

后来不知道他问了什么,你说了第二个理由: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会让人变得非常懦弱。他问是想过得忙一些吗?你说也不是,但是没有解释,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生活仿佛已经被世界遗忘,日复一日无趣的生活磨灭了你生命的生气,人生变得了无生趣,可能不安逸不是终日忙碌,而是日子虽平淡如水,但是也有一点点让人觉得值得期待,让人有一点操劳以分散心神的东西,毕竟不管多么锋利的灵魂,在如泥潭一般死寂而无望的日子中,也会成为泥潭中的一部分。他没有追问,你不知道他对这句话的理解是什么样的,或许会偏离你的心思很远很远吧。

他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理由,你说还有一个,应该也算,你打算辞职之后去旅行挺长一段时间,这也是想做的事情中的一件。后来他以为你要出去玩一两个月,你说不止两个月,而是6个月以上,也不能说是去游玩,而是觉得将来就要安定下来了,要在还有心情的时候去看那些美的风景,因为一旦上了年纪了,就算将来去了也没有那种心情看那些风景了,所以要趁着还有想看美的风景的心情的时候去。

他问还有没有其他的理由,你说没有了。后来你听他说了一堆,从l总到c总,从你入职时多么不堪到答辩时多么不堪。他说看了你的消息之后,就去人事那里要了一张辞职申请纸质版,去给l总交资料的时候,假装一不小心让他看到了那张申请表,然后快速抽回来,跟他说:这不是给你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能让作为分管领导的l总到时候签字时完全不知情,至少要提前让他有心理准备。他说,l总看到申请表的时候跟他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你要辞职。他说:是zjy想辞职了。他还很详细地给你讲了l总的第一反应:那不是挺好的吗?并解释说,是因为没有出事情,你安全地辞职了。你当时在想,他的意思一定是觉得这个毫无作为的拖油瓶终于要走了,这是多么大的好事啊。但你问的是:为什么说安全?听了他的回答你才知道,他一直在操心你,以为你随时会想不开,并特意强调你这种性格最容易因为恋爱想不开。然后你发现他真的把你看得很透。由于记忆的问题,这一段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才能最清楚地还原当时的原貌,就尽可能把能想到的都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