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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傲气和冷劲儿比之李沂舟那是只多不少,往常不过是常挂笑脸,才掩去了身上那份骄傲的自命不凡。
眼下听得方凯这样说,眉眼顿时就冷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方凯笑了笑,素日温和的笑脸在这一刻也冷了下来,连带着那抹笑也显得格外讥讽:“江总,南麓已经二十八岁了。”
江远顿住了,眼神也有些躲闪。
方凯接着:“她已经等了十年了,够久了。”
江远气结地反驳:“可沂舟他已经回头了,你也看见了,他为南麓这个生日费了多少心,出了多少力,连公司这样的年会他都放在一边了啊!他为了什么?他是为了她!”
“为了南麓连老爷子他都…”
方凯算是豁出去了,他干脆地打断了江远的滔滔不绝,嘲讽地笑着:“十年有多久啊,小江总?”
江远咬着牙,有些不忿地盯着方凯。
方凯依旧笑得温和,而这份温和跟他话语的犀利对照起来,显得格外嘲笑讥讽:“您还记得十年前您喜欢的女孩子吗?还记得跟她的那份心动吗?记得跟她有过的回忆吗?或者说您对她还有一星半点的印象吗?”
江远气得倒抽气,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不记得。
方凯不必看他的表情,便心知肚明,所以他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十年很久的,没什么人能坚持十年,也没什么单向奔赴的感情可以坚持十年。”
江远气愤地扭过头,一时没有反驳。
他虽说喜欢邓依依,连带着有点爱屋及乌南麓,但也不是没跟那群世家二代们凑堆笑话南麓,对她的印象从来也没高到哪去,只觉得她就是跟在李沂舟身后的影子,顶撑了天,便是一个李沂舟也默许存在的女人罢了。
若放在从前,他会觉得李沂舟真不用为南麓费这么多心,略实施手段,她一定会跑回来。
而如今他半路遇真爱,也略懂了懂感情是要“以心换心”,可他是这样想的,自家哥们用一部分心去换别人一颗真心都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南麓呢。
今天之前,他们没有任何预案是关于南麓会拒绝的,连想法都没有,每一个人,都认定了,南麓一定会接受这份“天赐”的爱意。
从未想过,她真的放弃。
以这样决绝又果断的方式将那十年割裂。
江远想得烦闷,就点了根烟,过了会才笑了笑,对着方凯有些愤懑地说:“说句难听的,我刚甚至有个念头,是寻思着她拿这个来刺激沂舟呢。”
方凯了然地咧了咧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欲拒还迎或者说是欲擒故纵,您是这样想她的吧。”
江远没说话,看来是真真切切这么想的。
海风挺凉的,风速也挺大的,顷刻间便将烟卷儿和说话声卷到九霄云外去了,方凯转过身凝望着海面,忽然就想起了去年这天南麓的样子。
虽然强撑着,但那股难受劲儿是藏也藏不住的,江晓迪那个时候正好去东京出差也参加了,一看她那个样子便知道她难受,便把她拖到休息室去安慰了。
但也就歇了20分钟有没有吧,她就又出来了,眼角红得很,虽然还是笑了笑,但难掩失落,江晓迪也只能跟他暗暗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说实话,方凯那个时候就想给南麓一盆凉水,想浇醒她:“天下男人都死光了?要什么样儿的没有,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当时回到酒店,江晓迪也难掩愤怒地说了起来,语气间愤愤不平:“呵,关键这棵树连绳子都不肯让她挂啊,难不成她就这样陪着他一辈子?准备曝尸荒野?”
“她怎么就这么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