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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沂舟明明没有喝醉,却觉得自己切切实实地醉了,醉到他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南麓怎么会和别人结婚了呢?”
“南麓怎么会爱上别的男人呢?”
“南麓怎么会不爱李沂舟了呢?”
“南麓怎么会丢下李沂舟啊…这一切都是梦,只是梦…罢了。”
他开着车,眼前画面纷杂,脑中思绪万千,眼前的画面不断纠葛扭曲。
十几岁时的他们,二十几岁的他们交织在一起,对比鲜明,那个姑娘眼中的光一点点淡却,容不得他否认,也容不得他辩驳。
他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没一个地方是真的,总感觉下一秒他的南麓就会扑上来拍他的肩膀:“猜猜我是谁?”
他又好像听见她在讲:“李沂舟,不要再跑了,我去替你向老师们解释好不好,明明不是你先动的手啊。”
他仿佛看见那个年少气盛的自己,对小姑娘的情意不屑一顾,那时,他对家庭绝望,对爱情更绝望,说话也很难听:“你相信我?你看见了?你怎知道不是我先动手抽的他们?”
她眼圈都红了,依旧眼巴巴地解释:“我相信啊,我一直都相信的。我相信你,李沂舟。”
他看见自己别扭地转过头去,嘴角却不可及的弯起,带着些少年气的别扭。
他看见自己发泄似的惩戒自己,在烈日下跑步,她那么娇气又怕晒的一个人竟然也咬着牙举着水瓶一直跟着他,不哭不闹,好容易求得他停下了。
竟是把水第一时间塞给了他,全不顾自己。
他也能看见自己跪倒在雨地里,崩溃于家人的离去,而她依旧陪着自己,任雨淋湿…
他还能看见她永远站在他身后,沉默又微笑得像他的一个影子,不管何时何地,她永远都在他一转眼就能见到的地方…
可如今,不管他怎么回首都已经看不见她了。
堵车了。
任是再大能耐的人也依旧动弹不得,被牢牢地锁在车流的一角。
他没有如常人一般狠捶方向盘,或是发泄情绪。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喂,你真的不喝吗?果汁很好喝的?”
“不喝。”
“哦。”
“那你吃饼干吗?早上起来走得那么早,要不再多吃一点吧。”
“我不饿也不渴,谢谢你,我真的不需要。”
“好吧,那你听音乐吗?要不看会剧也行。”
是个很稚嫩的女声,吵个没完。
他扭头看去,果不其然,那男生也同他一样烦躁,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的语气,声音也格外冷:“我不看也不想听,谢谢,很累了,我想安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