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沚道:去年出征平了叛乱,剩下的小事不用我管,戍边将军不是吃白饭的,军中正常操练,戍京即可,没什么忙的。
苏二省见他听不出话中意思,直接道:我这也不用你陪。
江沚早习惯了苏二省的冷脸,不以为意,笑着俯身吻了吻苏二省的额头,道:为夫现在就去军中,晚上回来陪你。
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被敬亭安排在苏二省身边的侍女告诉了敬亭郡主。
对于敬亭而言,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江沚,这绝不是当时自己为了荣耀和地位稳固找到的正直刻板的夫君。
这就意味着自己的地位终究会被动摇,敬亭趁江沚不在,还是去了澄园。刚打开那扇门,就连见多识广的敬亭郡主也不禁感叹,里面奇珍异草、水榭楼台,和恢弘严整的江府,完全是两个天地。
只是这里常年无人居住,没有半分人气。
敬亭知道这屋子的钥匙在江沚手里,便命两个丫鬟抬着,从窗户进了屋内。虽与从小教导之事大相径庭,但她求证心切,也没在乎那么多。
主屋内陈设精致用心,并没有那些娇嫩的颜色。看床的大小,这应该是夫妻二人的房间,但里面竟没有一个男人用的东西。这候 bxwx.co 章汜
敬亭猜到了这应该是江沚那位改嫁嫂嫂的屋子,心道:只不过是对长辈的留恋之情,何况犯了事,不能宣之于口,留着物件也正常。
敬亭坐在书桌旁,发现了另外一个信匣,里面是江沚写给苏缄的,里面虽无半点逾越,但路上所见所闻和晨昏定省的小事,不该是叔嫂谈论的。
更让敬亭心惊的是,语言越来越生动活泼,称呼也有嫂嫂变成姐姐,又变成鸢鸢。
其中一封应该是江沚对战羌族一战出名之后写的。
信中道:今日斩下敌首,得一奇石于帐中,特寄给姐姐,姐姐定要草拟吉言,待弟归家时,大夸特夸。
敬亭越看越心惊,起身时碰倒了桌子上摞着的书籍,书都是些逗趣的杂书。京城的贵家女多爱看这种杂书,这几本连她自己都是看都没看过的,绝不是京中之物,扉页赫然写着:愿博鸢鸢一笑。
敬亭的脸色又变了变,妆奁最下层,是一块玉佩,玉佩上有一个硕大洞,将一块好好的玉生生变成了残碎的边角料。制大 制枭
这样成色的玉,敬亭只能想起江沚手指上的玉扳指。
敬亭后退着,突然撞开了衣柜,衣柜里面只有几身过时的衣服,里面挂着的,是一幅幅没有落款的女人像。
那女人衣着清雅,或在院中晾发,或在榻上读书记账。那张脸,与苏二省一模一样。
心里的那片疑云化成一块块冰雹,重重砸进心底,敬亭爬出窗外,命人擦了窗棂上的脚印,擦掉额上的冷汗,道: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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