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终究清楚地明白,对方压根不爱自己,乃至,自个儿在他眼中,压根就是可有而无的存在,随时可以抛弃乃至杀掉。
此刻的她,哪还对他有啥倾心喜欢的心思,乃至都来不及伤心,便只余下了轻缓的惊诧跟畏怕。
燕海明收拾了下自个儿的衣袖,负手而立,高高在上地盯着她,用笃定地说:
“你先前去求过娘亲了吧?”
朱玉姐早便给吓破了胆,那还敢隐瞒,赶忙点了下头,用咝哑地嗓音,轻声说:
“是。”
一讲话,嗓子便痛的厉害,可她还是忍着痛疼说:
“妾……之后再不敢了。”
说话间,泪滴便止不住地流下。
“娘亲是咋嘱咐的?”
燕海明淡微问。
朱玉姐想要答复,可嗓子太痛,痛的要她几近讲不出话来。
燕海明亦不想听她啰嗦,径直问跪在一边,吓的面色惨白的彩蛾说:
“你来说。”
彩蛾哆抖嗦嗦地答复说:
“是……夫人说……说,要小姐留在这儿好生养伤,不……不要小姐随着去淮阳。”
全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建议小姐去求将军,小姐又咋会给将军厌弃,还落在现在这个下场?早知道就不教唆小姐去找将军了。
彩蛾心头又是畏怕又是自责。
燕海明听见这儿,又看向朱玉姐,薄唇微抿,狭着眼说:
“既然这样,你听娘亲的话,乖巧留在淮阳便是了,何苦多此一举来求我?你这样作,岂非令本座为你,公然违抗娘亲的命令?届时,母亲颜面何存?你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挑扒本座和娘亲的情意,其心可诛。”
朱玉姐觉察到燕海明身上的强烈的杀气,也顾不的哭了,赶忙跪下来叩头,用沙哑的声响说:
“不,元……将军,玉姐绝无此心……求将军饶过玉姐这一遭吧……咳咳……”
讲完,便激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流泪。
燕海明的眼中闪动过一缕嫌恶,挪开目光,寡淡地说:
“谅你亦不敢!念你是初犯,便饶你死罪。
下回再敢对母亲不敬,对娘亲的命令阳奉阴违,搞小动作,我必杀你!”
朱玉姐一点全都不疑心此话的真实性,这类经历,她决对不想再经历第二回,更加怕燕海明真杀掉自个儿,她强忍着嗓子间的难受跟身上不适,连连保证说:
“先前全都是妾糊涂,妾再不敢了,向后必然好生孝敬……夫人。”
燕海明这才轻轻点了下头,说:
“甚好。
然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既然母亲要你留在淮阳,你便留在这儿,向后全都不许出这个院落,每日全都要为娘亲抄经祈福,反省自个儿的过错。”
“是,妾谨记。”
朱玉姐这一回一点怨言跟不满全都没,乖巧地叩头谢恩。
燕海明讲完,也无意在此多留,非常快便离开了。
他走后,朱玉姐才从地下直起身来,下一秒,忽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面色煞白地倒下。
“小姐——”一边的彩蛾见此状况,赶忙惊诧地跑过去抚住了她。
……
燕楚楚对此一无所知。
掌灯时分,燕海明便回来啦。
虽然比往日晚了片刻,燕楚楚也未在乎,只当是她给啥事儿给拖住了。
用晚膳时,燕海明方说:”娘亲,儿子适才去见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