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对于一贯好强的她而言,实在太残戾了,打击也太大了。
她不管怎样,全都无法接受。
她咬了下自个儿的舌尖,要自己维持清醒跟沉静。
她已看得出来啦,太君已下定了决心,想着要要她改变主意儿,压根就是不可能的。
自她还未嫁入门时,她便知道,太君不爱自个儿,自然,她亦不爱她,可是碍于身分跟辈分,她不可以表现出来,还的对她恭恭顺顺的。
即便顺遂嫁入将军府,执掌财政,生下长子,可太君不爱自己这事儿,便好像是一根刺一般,深切地插在她的心头,要她日夜难安。
即便她对自个儿再好,她也无法安心。
果真,她预感没错。
她嫁入来还不到二年,太君便急不可耐地把她扫地出门儿,给她心仪的儿媳令道了。
她是铁了心,要赶自己出去。
现在,可以救她的唯有郎君了。
起先,亦是他坚守姻约,执意要娶自个儿,自个儿才可以顺遂嫁入来,虽他们的婚事儿经历了许多破折,可她坚信这是好事儿多磨。
打从她嫁入将军府当中,大将军对自个儿一直非常不错,她可以觉察到他对自个儿的不一样。
他对自个儿,和对旁人,究竟是不同的。
自然,后来她才知晓,这类不同,也发生在了庾氏身上。
可那又怎样?她还是不信,他对自个儿一点夫妇之情全都没了。
甄玉容面露悔恨之色,哀求地看向燕海明,说:
“郎君,贱妾已知错了,求求你劝劝太君,饶了贱妾这一回吧!”
不等燕海明讲话,她忽然又叩下头去,说:
“贱妾只求将军夫妇一场的份儿上,看在甄家合妾为燕家生下嫡长子的份儿上,可以再给儿媳一回契机,妾铁定会改过自新的。”
起先甄家可是倾全家之力,支持燕海明,可甄家却的到了啥,空有地位,却无实权。
如果再休了她,岂非过河拆桥?
再者说,将军那样着重煦儿这个嫡长子,他忍心令煦儿有一个给休弃的娘亲?
燕海明面无神情,眼色阴郁地盯着她。
起先甄家投靠他,亦是由于他兵临城下,逼不的已才这样做。
他最厌恨的,便是有人自恃有功,便向他开各类条件跟要求,逼他妥协。
他先前在听见甄玉容对娘亲所作的所有时,便已下了决断要休掉她,乃至赐死她了。
这般的甄玉容,他一点亦不想再见着。
他亦不想要把甄玉容同前一生的甄皇后联系起来。
甄皇后是他曾经爱重的妻室,是他相濡以沫多年的伴侣,是他心头最完美的皇后。
然却,甄玉容的存在,却无时无刻不再打他的颜面,要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眼瞎。
他不乐意,要她继续破坏甄皇后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亦不乐意承认自己前一生给蒙蔽了一生。
更加不要说,她还在他不知道时,这样对待娘亲。
他宁肯这一世,没遇见她。
寻思到这儿,燕海明站立起来,走至她跟前。
甄玉容觉察到他走过来,也缓慢直起身,带着一缕欣悦跟希翼盯着他,看上去有些激动。
可燕海明却无视她期许的表情,冷厉地说:
“病逝,还是给休,你选一个?”
听闻此言,甄玉容颜面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尽,面色惨白如纸,她张大了眼,无法相信地摇着头,呐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