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
在圣上尚没表态,文武百官俱都认同这个答案,齐刷刷点头符合时,奉天宫外,却传来一个铿锵有劲,又极富威严的女声来。
文武百官俱是一怔,紧接着,便听见外边太监叫说:
“圣母驾到!”
而燕海明早在听见声响时,便已从龙椅上站起,走下台阶,去门边迎接燕楚楚了。
而满宫的朝臣,虽然非常惊异,可也全都恭恭顺顺地分列两边,屏气凝神,迎接皇太后到来。
下一秒,便见着一个身着皇太后便服的女子,轻缓从宫外走入。
众朝臣立马跪拜说:
“臣等觐见皇太后。”
燕海明此刻,也已阔步走至了宫门边,屈身致礼说:
“儿子拜会母亲。”
致礼毕,他立马向前抚住了燕楚楚的手掌,温声问说:
“娘亲咋过来啦?儿子自己可以处置。”
燕楚楚颜面上原先没一缕笑容,听言且倒是舒缓了些许,仅是声响还泛着二分寒意,她说:
“我如果不来,只恐连给人帮着做下了决心全都不知道。”
那一些原先契合的朝臣们听言,霎时有一些脸红。
这皇太后,真真是一点颜面全都不给他们。
燕海明心头觉的好笑,没有辩解,只抚着燕楚楚向宝座走去。
等搀抚着他一块上了台阶,站龙椅前,燕楚楚才转头来,盯着跪了满地的朝臣,说:
“都免礼罢!”
“谢皇太后!”
众朝臣这才站起。
此刻,已有人般了一张木椅来,搁了龙椅旁边。
燕楚楚坐下以后,方说:
“你们适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适才是哪位在替我作主呀,站出来要我瞧瞧,你的脸又多大?”
那个翰林编修面色刹那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几近都听见了同僚们隐约的嗤笑音,心头很有一些恼羞成怒,颈子一梗,立马站出。
“臣翰林编修吴晨拜会圣母。”
吴晨虽然心头恼火,面上却是大义凛然,没有分毫畏怕,向前屈身致礼道。
燕楚楚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先是端详了他一通,忽然嘴角一勾,说:
“我瞧你脸亦不大呀,咋就管的那样宽?我瞧你这个翰林编修还是太清闲啦?”
吴晨听言,一缕怒火直冲脑门。
可怜他一片忠君忠国之心,可鉴日月,无半分私心,却给皇太后这样嘲讽,实在就是奇耻大辱。
他的脸刹那间涨的更加红了,他极力忍耐着怒火说:
“圣母,小臣所言所行,俱全都是为皇上,为大兴的江山更为稳固,小臣这个提议又有啥错?圣母为何要这样羞辱小臣?如果圣母不给小臣一个解释,小臣宁肯一头撞死在这儿,亦不受这等无由的屈辱。”
燕楚楚且倒是不疑心他的话,书生最重视气节跟声誉,他既然这样讲了,定然是真打算这样作的。
仅是,要她妥协,也决对不可能,她鄙薄笑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