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红爪等人皆有事在身,陆陆续续走了。老大说道:“天鹅,如令,咱们也当向四位小娃娃告辞。”
裴柏颈道:“我还有些事,晚些再与你们碰头。”
形骸奇道:“裴先生,你怎地叫天鹅?啊,是了,白颈白颈,这是你的绰号。”裴柏颈哈哈笑道:“是老大他们胡乱取笑我。”
老大点点头,道:“四位,我叫戴杀敌,咱们今后有缘再会了。”说罢稍一低头,走出房门。
孟如令道:“天鹅,你可别忘了,他们是龙火贵族,是咱们的仇敌,将来没准要动手。”
形骸连忙摇头道:“我们可与纯火寺的人不一样。”
裴柏颈道:“而且这位沉折小弟身负阳火神功,与咱们已算是同门了。”
孟如令道:“那就把他也带走!”
裴柏颈看看沉折,沉折摇了摇头,道:“我终究要回去,哪怕毕生不再使阳火功也在所不惜。”
裴柏颈笑道:“就这么着,如令姑娘,我心意已决。”
孟如令面如寒霜,低声道:“又是龙火,又是阳火,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不伦不类。”做了个手势,人已不见,不知是何仙法。
裴柏颈起身道:“沉折,安佳,我得遇你两位同胞,心下甚喜,想传你二人一套拳法,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形骸心想:“我能不能学?不对,我不会阳火功,只怕学不会。”
安佳最怕下苦功夫,登时愁眉苦脸,道:“裴先生,你功夫这般高,这拳法定然很难学吧。我虽然聪明,但但红爪给的功课还没学完。”
裴柏颈也不勉强,笑着面向沉折,沉折摇头道:“先生一片好心,晚辈心领了。然则先生先前救晚辈性命,已算报答了爷爷之恩,晚辈不敢再贪图什么。”
原来裴柏颈知恩图报,见沉折天资聪颖,想着既然遇不上藏东山,那把自己新领悟的功夫教给他孙儿也是一样。谁知沉折性子倔强高傲,竟不愿领情。他眉头一皱,面现怒容。
形骸忙道:“裴先生,你别见怪,沉折师兄他不太与旁人打交道,并非有意无礼。”
裴柏颈喝道:“藏沉折,你好生狂妄自大,难道竟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你以为自己神功了得,天下无敌了?”
沉折道:“我连马炽烈一招都挡不住,哪敢狂妄?”
裴柏颈道:“莫说是马炽烈,我站立不动,你若能挡下我十招,我给你磕头,叫你爷爷!”
安佳“咦”了一声,她最爱热闹,又瞧沉折不惯,笑道:“沉折师兄,裴先生可太瞧不起人了。”
沉折似也有些生气,道:“那要是我输了呢?”
裴柏颈道:“你给我磕头,叫我师父。”
形骸暗暗想笑:“这位天鹅先生是在使激将法。”
沉折也明知裴柏颈心意,思来想去,颇想一试身手,遂点了点头。
五人来到客栈大院中。裴柏颈与沉折互一拱手,都道:“有僭了。”
沉折拔剑在手,裴柏颈双手捏拳,一时站立不动。
形骸想:“沉折师兄只要一直以剑气远攻,裴先生不能挪动,十招一眨眼就过去了。”
沉折是晚辈,知道裴柏颈不会先出手,蓦然剑尖一颤,二十道剑光刺向裴柏颈,正是那“风雷十剑”。
形骸大急:“师兄太过莽撞,为何不与他隔着相斗?”但稍一思索,知道沉折心高气傲,绝不会如此取巧。
裴柏颈一拳打出,周身金光如水,化作拳头,将那二十剑打散。他道:“这可只算一招。”
沉折道:“那是自然!”说话间一道东山剑风斩出,但离得颇近。裴柏颈大声道:“你给我使出全力来!”手掌一拍,金掌将剑风击溃。
沉折打起精神,一柄长剑快似风火,星光剑芒,纵横交错,裴柏颈果然站立不动,只是将沉折剑招拆下,过了七招,沉折全无败象。
安佳笑道:“要叫爷爷啦!”
裴柏颈道:“那可未必!”左右手一拉一推,沉折长剑霎时脱手,整个人被一金色水球裹住,浮在空中,再无法脱困。
安佳又道:“要叫师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