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路上并无追兵,回到那一线天山谷时,地面热气全消,形骸不禁微笑道:“看来她也办成了。”
利修衣立即问道:“你可是想到自己情人儿了?”
形骸稍一惊,问道:“夫人如何得知?”
利修衣笑道:“男儿笑,心裏臊。你一贯冷面冷眼,若非是想到恋人,如何会笑?”
白雪儿嘻嘻笑道:“夫人说的一点不差,真是料事如神。他平素像个像个木头人,但碰上师娘,整个人要多活泼有多活泼。”
形骸忽听心中有人说道:“夫君,你到山上来找我。”正是梦儿传音过来。形骸知道她不想与外人见面,答应一声,对白雪儿道:“你们在此等着。”
宝鹿急道:“你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万一宝石王追兵来了。”
形骸道:“放心,如有异常,我立刻回来。”说罢飞身而上。
这山石仍未完全冷却,碰上后颇为烫手,但对形骸而言却算不得难事,他快速攀爬,如履平地,不一会儿已到了山巅。到了此处,千里景致在面前展开,延伸至更远处的高山,白云如海,绿树成毯,山风吹动,带走剩余的热气。
孟轻呓坐在一平整地上,身下有一坐垫,她见到形骸,露出欣慰笑容,嗔道:“你可好,到哪儿找这么一群老小美女?”
形骸摇头叹气,神色愁苦,简略说了途中遭遇,道:“梦儿,老天爷知我为人刚正不阿,不为美色所动,因而多让我做这等英雄救美之事,我也是徒呼奈何。”
孟轻呓笑道:“你索性照单全收,我不会介意,只要你高兴就好。”
形骸脸上变色,急道:“这如何使得?梦儿,你我之间相处,怎能容得下旁人?”
孟轻呓听他不愿,神色恳切,心下窃喜,却眨眼说道:“我看那些人中有一妩媚风骚的妙人,对不对?”
形骸道:“确实是妩媚风骚,然则未免举止不端,言行无忌,自甘堕落,令人扼腕痛惜。”
孟轻呓手指点上他嘴唇,红着脸蛋,笑道:“我瞧她柔美得很,要不我和她说说,晚上变变花样,咱俩一起嘻嘻伺候你?”
形骸脸色惨白,怒道:“梦儿,休得胡言,若你真想如此,请恕我宁死不从。”
孟轻呓道:“你怕什么?我是真心实意为你好,不是变着法儿考验你。”
形骸道:“胡闹,胡闹!”一把将孟轻呓横抱起来,抓她痒穴,孟轻呓格格娇笑,说道:“我知道啦,你不是不想,而是吃不消,你怎地功力越练越差,可是我晚上要得太狠了?”
两人拥抱纠缠,如孩童般打闹,过了片刻,孟轻呓笑得够了,与形骸相吻,才正色道:“说说正事吧。”
形骸点点头,走到山崖边,望着山下,说道:“此事涉及到地仙派掌门之争,又牵扯了地庭的宝石王,而万仙派与地庭的争斗也着实激烈。”
孟轻呓叹道:“你这人就是不得安宁,咱们游山玩水整整数月,是该有麻烦惹上来啦。”
形骸道:“地仙门派内斗,咱们也不该多管,但那拜合利为夺大权,连拜桃琴这稚龄少女都不放过。而宝石王对混沌鹿如此残酷,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孟轻呓心中一动,道:“门派之争,咱们为何不该多管?地仙派中少说有三十来个龙火功高手,千余个习武门人,门下弟子武功了得,若能将他们拉拢过来,对孟家益处良多。”
山间风大,吹起孟轻呓秀发,形骸凝视她眼眸,说道:“不错,我做事总忘了为咱们宗族思量,还是你深思熟虑。”
孟轻呓笑了笑,又说道:“至于那宝石王么,我也不曾听说过此人,但地庭天庭,还是咱们龙火国的朝廷,总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宝石王在地庭内必有对手,盼着他栽个跟头,即使咱们当真要与他作对,也必会有人相助,指点迷津。”
形骸心中一宽,如拨云见日一般,道:“真是如此。”
孟轻呓道:“你我不久前揍了万仙派的人,但万仙的大敌还是地庭,或许从这宝石王身上着手,可以与万仙之人弥补裂痕,让他们欠咱们些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