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为之轰动,发出阵阵恭贺、鼓掌之声。白雪儿欣喜若狂,喊道:“好啊!好啊!”与桃琴儿、宝鹿又搂又抱,击掌相庆。
不少人见形骸遍体鳞伤,似有残缺,不免大感惋惜:“若再有一轮,我便能下去将他击败,这清高仙长之位就此错失,当真天不助我!”
又听有人说道:“我看这孟行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下场之人也不过是平庸之辈而已。”
白雪儿闻言恼道:“你说什么?”
那说话的是孤鸿派那紫衣少女,她嗔道:“怎么?实话都说不得么?”
白雪儿道:“那是你见识低微,眼瞎耳聋了吧!这等功夫还算低微?”
紫衣少女哈哈大笑,道:“我师父宝鼎真人一旦出手,剑气能摧城拔寨,令天地失色,你看你家师父打了这么半天,连一片石板都未破开,要我说,他的招式是极巧妙、极好看的,可论到功力深厚,真气绝顶,他万万排不上号。”
白雪儿哼笑道:“你师父这般大能耐,为何未能夺得清高仙长?眼下他人又在何处?”
紫衣少女反被激怒,道:“我师父当年是败在那条风龙手上,但也不过是险险落败而已!他老人家要向那千棘报仇,算便宜了你这徒有虚名的师父!”
白雪儿忍住怒气,打了个哈欠,道:“是啦,是啦,我师父打败了司法天官,你师父败给了风行神龙,我师父成了清高仙长,你师父连与我师父交手尚且不敢,因此是你师父更胜一筹,是不是这个意思?”
紫衣少女厉声道:“贱货!你说什么?那司法天官摆明了手下留情,未用全力,如若不然,你师父早成了狗肉之酱!你既然得了便宜,居然还敢卖乖?”
白雪儿恼道:“你个满嘴喷臭丫头,有种咱们出去单挑!”她本也想破口大骂,但又觉得未免失了淑女身份,只得硬生生忍住。
紫衣少女道:“单挑就单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侯云罕喝道:“鹊师妹,休得胡言!行海仙尊武功确实高超,当时在鸣乌城外,我曾亲眼所见,至今心服口服。”他已认出形骸便是当时战场上那个杀戮如狂的怪人,每每想起那场景,仍不禁为之惊骇。
紫衣少女闷闷不乐,心下反而更恨:“师兄为何帮这贱货?好生吃里扒外。”
形骸此时已爬回白云,白云浮上半空,他仰天躺着,身子舒展,吞下疗伤丹药,心道:“好险,好险。天庭之中果然高手如云。”
太白老仙跳至他身边,笑道:“恭喜老弟连任。老弟以凡人身躯,连胜世间诸神,确实难能可贵。”
形骸叹道:“惭愧,是诸位对我高抬贵手罢了,不愧是高手,高手。”
太白老仙又道:“只是老弟今后五年可得打起精神,好好管管东方地庭,他们这五年来逍遥自在,横行不法,几乎全无上供,若天庭怪罪起来,咱们万仙也不好交待。”
形骸暗忖:“哪里横行不法了?我倒并未听说东方有什么大祸害,除了解元之灾,离落大战,但那皆是。阴阳五行,本就如此运行,又何必强行干预?”
太白老仙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告诫形骸,形骸眼皮打架,一歪脑袋,竟就此睡了过去。
袁蕴笑道:“老仙,他累得厉害,你就别降咒于他了。”
太白气的胡子直翘,道:“这岂是降咒?本仙乃是为他着想。”见形骸已然睡熟,摇头叹息,腾云飘开。
下方有人喊道:“我乃火炬剑派的建无极,欲向东方剑神朝星挑战!”
群仙大惊:“此人居然想做盟会的总盟主?当真胆大包天,莫非真有惊人艺业?”
建无极朗声道:“不错,朝星盟主,可有种接我宝剑?”此人穿白色道袍,袍上绣着长剑图案,胡须灰白,颇有仙家风范。
新天地山山神于忆笑道:“盟主意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