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檀兀自意乱情迷,盯着那大帝脸庞,难以挪开双眼。大帝笑道:“真是美人儿,不如做我皇妃如何?”
鲁檀傻笑一声,道:“可是人家怕羞,怎能就此答应你?”
大帝说道:“你心裏答应了,嘴上却死不承认。”
话音刚落,怀中一空,鲁檀又被夺走。那大帝震惊异常:“以我功力,谁能将她如此轻易地夺取了?”但他反应极快,骤然间指尖发力,数道无形真气宛如绳索,缠向鲁檀,这每一道真气皆有千斤之重,强韧卓绝,已是他多年苦练的“断浪掌”,但来人单足旋转,踢出足风,将大帝的真气悉数斩断。
大帝哼了一声,见来者身穿白甲,虎头面罩,不露真实面目,他道:“素闻白国白仙将军神勇,今日一见,果然名下无虚。”
此时,鲁檀喊道:“你伍斧哥哥,你别抱着我,让我和大帝走吧!”形骸叹了口气,运心灵剑诀在她额头处一点,鲁檀娇躯一颤,登时醒悟,想起自己先前所说的话,只羞得恨不得把脑袋钻到形骸怀中。
鲁平叹道:“是灵阳仙的灵魂眼,大帝年纪轻轻,居然有这等造诣,确实难得。”
大帝笑了笑,面有得色。
鲁平语气一变,又道:“但大帝不顾身份,竟对小女这柔弱之人使这等卑鄙手段,实是有辱威望,比之江湖上偷香窃玉的小偷淫贼,只怕更有不如。”
楚项喝骂道:“老贼,你说什么?胆敢骂我主公,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拔出大剑,一招中宫直入,径取鲁平。鲁平袖袍一拂,楚项忽然感到刺中了空空荡荡之处,全然使不上力道,想要缩回,却也不能。鲁平再缓缓拍出一掌,楚项如风中落叶,霎时飞出了大厅,他大声怒吼,可却止不住身躯。
大帝叹道:“既然庄主有心赐教,晚辈自当奉陪。”双手手指弯曲,成了龙爪形状,掌心相对,只见一道金灿灿的圆球在双掌之间出现。他一翻手掌,那圆球浮上半空,迅速转动。形骸知道这功夫非同小可,不敢怠慢,将鲁檀放在身后,鲁檀偷偷露出半张脸蛋,看着那圆球,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鲁平忽然想起此招威力,喊道:“所有人全找立柱遮掩!”话未说完,已然不及,那圆球爆发金光,化作数十个铁拳,打向在场所有山庄之人。鲁平知道其余人一旦中招,立时重伤不治,于是取出折扇,朝四面八方扇动,他真气雄浑厚实,所到之处,便将那铁拳化解。本来这纯阳铁拳功夫刚强绝伦,足以将这大堂毁得满目疮痍,但在鲁平绝学之下,竟未造成半点损伤。
大帝皱了皱眉,豪气顿生,道:“看你能防到几时?”圆球再度发威,打出金拳来,鲁平依旧挥扇,将敌人招式挡住。众人见局面转危为安,都感如释重负。
此时,楚项从屋外跑回,大喊道:“老贼,你胆敢暗算我?”以他的功力,原不该挡不住鲁平一招,只是鲁平方才一掌打了他个出其不意,才令他显得不堪一击。楚项丢了颜面,越想越怒,使足力气,将大剑朝鲁平扔来,剑刃破空,声如飓风肆虐,令人心惊。
形骸身形一晃,已挡在鲁平之前,手指一拨一夹,将金剑方向折转,由向前变为向上,轰地一声,屋顶被刺破一洞。形骸道:“老庄主,抱歉了,弄坏你的屋子。”
鲁平笑道:“此事何足挂齿?”
大帝道:“你们四人,拿下这白仙。我与这老庄主较量较量。”继续催动真气,金球复又猛攻。鲁平气定神闲,只把扇子扇来扇去,令大帝攻势徒劳。
形骸心想:“老庄主凭借白国信仰,真气无限,这大帝以为他是衰弱的老头子么?真是自讨苦吃了。”
楚项一招手,那柄金剑已回到掌中,他突前一步,道:“今天咱们上山,非要打服你们不可,如若不然,全都抓回去,迫那白国投降!你们若是识相,快快投降,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其余三人与楚项包夹形骸,成了扇形,兵刃架起,步步紧逼。形骸挺胸矗立,浑然不以为意。
鲁檀替形骸着急,道:“喂,你腰上的兵刃!快拿出来对付他们!”
形骸道:“不用,他们算不得什么。”
左右两个灵阳仙分别打出四掌,掌风凌厉,仿佛海啸袭来。形骸运遁梦式,双掌一拂,轻描淡写地拦下此招。他在阴间走了一遭,冥火又踏入第八层境界,比之当年争夺皇权时已不遑多让,招式不及朝星剑芒那般无可阻挡,可依旧巧妙无比,即使不用青阳剑,料来也对付得了这群灵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