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灵阳仙飞身一扑,手掌如剑,刺向形骸腹部,形骸瞧出他掌缘真气锋锐,当即以攻为守,踢向敌人咽喉。敌人见形骸身法奇特,似幻似真,委实难以判断意图,不得不避而远之。
楚项骂道:“上去杀啊!怕什么!”横剑劈出一道剑气,形骸知道这一剑意在将大屋斩得倒塌,制造混乱,趁隙杀人,于是上前抢攻,他动作奇快,一把已握住楚项手腕。楚项自诩力大无穷,见敌人竟敢与自己较劲,心头一喜:“真是不知死活!”他手臂使力,向上一提,左臂抓向形骸咽喉,形骸右手一抬,两人手掌握在一块儿。
楚项狞笑道:“捏断你全身骨头!”形骸趁他说话,运转真气,楚项只感到体内阳火变得迟缓凝滞,浑身也因此酸麻软弱,他“咦”了一声,道:“有鬼!有鬼!”形骸右臂发力一震,咔嚓一声,楚项左臂脱臼,此人颇为硬气,只是低低闷哼,仍死抓着形骸不放。他三位战友见此良机,同时攻向形骸。
孰料形骸身法奇幻,飘忽不定,霎时挣脱了楚项掌握,那三人反应及时,立即收势,楚项深吸一口气,阳火重生,接上了断臂。四人继续围攻,形骸在四人攻势下来回游走,随意反击,悄然占据上风。他心想:“这四人的阳火都练到了第七层,而那大帝更不比北牛逊色,再加上恒宇、孟如令、戴杀敌、裴柏颈,猛犸帝国的实力莫非更胜往昔?若真是如此,即使凭借青阳剑,我也未必能稳操胜券。”
他纵然惊诧,可在场众人见他与四大灵阳仙抗衡而不败,更是心神震撼,激动不已,都想:“庄主是从哪儿招来一位绝世高手的?”
遽然间,冥虎风剑隐隐震荡,令他体内真气翻涌,形骸大惊失色,不敢拖延,急忙使心灵剑诀与逐梦心法,加紧出手,那四人遮拦不住,手忙脚乱,又过十招,形骸一拳一脚,将两人打的口吐鲜血,楚项与另一人忙将同伴护住。双方凝立不动,各有忌惮。形骸将右臂藏在身后,看似好整以暇,实则心想:“他们若此时再打,我可难以招架了。”好在敌人已被他镇住,不敢再向他挑战。
又听那大帝轻轻一哼,空中那金球涣散,他神色惊怒,满脸不甘,可唯有咬牙说道:“好,我怯翰难甘拜下风!”
鲁平淡然道:“老夫擅长着这缩头乌龟的功夫,倒并非大帝功夫不济。”
怯翰难大帝稍稍闭目一会儿,脸色平静如常,道:“我有言在先,此番交手,虽是我等落败,但绝不会放弃征服白国,总有一日,我定会令白国上下,尽皆归于我猛犸帝国。”
鲁平道:“大帝倒也光明磊落,不过此时口出狂言,未免难以令人信服。”
怯翰难心想:“下次上山,我再多带些帮手,实在不行,将仙术士也带上来,召天兵天将相助。非要报此一箭之仇。”
便在此刻,有一高大魁伟的汉子走入大厅,形骸见此人一脸络腮胡子,脑袋光秃秃的,认得他竟是那戴杀敌。形骸略感心慌:“这灵阳仙武功更在楚项之上,他先前若是现身,场面定大不相同。”
谁知怯翰难一见戴杀敌,表情剧变,道:“是你!”楚项也喝道:“老戴,是你?你还活着?”
戴杀敌双目宛如风雪,寒意凛然,扫过众人,冷冷说道:“怯翰难,楚项,咱们又见面了!你们还未死,我如何敢先行一步?”
怯翰难冷笑道:“难怪我找你不到,原来你一直躲在这大雪山上?那人又在何处?”
戴杀敌喝道:“怯翰难!你登基为帝之后,我等并无谋反之意,且皆愿奉你为主,但你为何六亲不认,连那孩子也非杀不可?你某天突然发难,重伤了我等老臣老将,更害得那孩子下落不明!时至今日,你竟仍不死心?”
形骸忍不住心想:“莫非恒宇、裴柏颈、孟如令皆遭其毒手?”在这些人中,恒宇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形骸想起这位雪地奇女子,不禁满心忧虑。而孟如令又与孟轻呓极度相似,形骸颇想见她一面。
怯翰难不愿多说,喝道:“让路!”一掌朝戴杀敌打去,戴杀敌还了一掌,两人功力悉敌,只听一声巨响,各自退开半步。
鲁平说道:“白日将军,我已答应放大帝离山,还请莫要阻拦。”
形骸又想:“他就是白光衞的白日将军?”
戴杀敌眉头紧皱,叹道:“罢了,暂且放你一马!”怯翰难瞪了戴杀敌一眼,不发一语,大步走出了山门,楚项等人不敢停留,紧随其后,旋即消失在悬崖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