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赔偿损失(1 / 2)

伐p 言无咎 2284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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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渡、禀丘、大清河三线新义军,合计只有万余,其中大部分是义务兵,甚至还有两千青壮。这些人能够抵挡两万多敌军的猛攻?能抵挡多久?三天还是五天?敌军二十八的凌晨开始攻击,距今已快两天,洛阳主力回防,至少需要两天。

默算了一下时间,石青坐不住了,他倏地站起,抓起了长枪。稍一不慎,禀丘就可能出现危险。

但是——

石青准备开口下令骑兵急速撤回的时候,他脚下一沉,又有些犹豫了。

骑兵撤走,剩下的步卒镇制六七千降兵已然很艰难,再没有余力守住土垒,只能跟着撤走。八千枋头士卒如瓮中之鳖,眼看就要落网,他们是蒲氏最后的本钱,一旦斩杀,蒲氏就彻底完了。这个时候撤走,功亏一篑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回兵救援不行,眼看到手的胜利果实不摘到手心又不甘。石青喘了几口粗气,最终决定撤走,蒲氏残余留待以后有机会再收拾。

就是走,也不能太便宜你们!

石青咬牙切齿地诅咒了一句,眼珠一转,拿定主意,随后疾步跨上黑雪,高声叫道:“雷弱儿。传令轻骑营、权翼精骑到金墉城东门集结。”

雷弱儿飞跑着前去传令,石青带了二十个亲卫踏进了洛阳主城的废墟中。

金墉城东门是向洛阳城内开的,原本用于主城和陪城之间的交通,防御要求低一些,因此这一面的城墙比较平直。

石青骑乘着黑雪从一个倒塌的城门进了洛阳,走过一条废墟街道,向右一拐,来到金墉城东门,随后他下了战马,翻身踏到城门外高高的土垒上。

东门城楼上站了不少表情呆滞的枋头军,他们知道新义军不会攻击,因此也没有戒备,歪歪倒倒四处斜靠;对于石青的举动恍若未见。

“城上士兵听着,某乃新义军军帅石青!汝等快去通知蒲健,本帅要向他问话,他若识趣,说不得本帅会给留你们一条活路。”石青蝎尾枪斜指城楼,大声喝斥。

城楼上的士卒原本没有在意,听到新义军军帅石青时,有一些打起了精神,等听到可能会有一条活路时,大部分都哄地一哗,扬声叫嚷:“快啊,通知襄国公(大晋封赏给蒲健的爵位),新义军石帅来了。”

脚步腾腾中,无数人匆忙跑下城楼,将好消息传播到四方。

石青冷冷一笑,这些人一旦拥有了生存的希望,谁敢将这希望掐灭,他们就敢与谁拼命。蒲健——你敢吗?

与石青预料的一般,没多久,城楼上一阵响动,现出无数涌动的人头,得闻消息的枋头军都赶了过来。其中一撮人衣甲华丽,特别醒目,石青闪眼瞧去,隐约认出其中有蒲健、蒲安以及王堕、梁椤这些战场上照过面的老对手。

冷冷地盯着这一撮人,石青一言不发;等着对方发话问候。面对战败者,胜利者有自傲的资本。

夕阳的余晖落在背后,蒲健趴上垛口,整张黑脸藏进了阴影之中,只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珠格外醒目。

“石青!蒲健在此!汝有何话要说?”蒲健拿捏着架子,嘶哑着嗓子向城下喊话。

两人垂直距离不过六七丈,从对方猩红的眼珠里,石青清晰地看到了焦虑和不安,暗自冷笑一声,石青喝道:“蒲健!汝可知罪?”

蒲健一怔,大脑出现片刻短路。枋头被对方搞得如此凄惨,石青还好意思兴师问罪?这是哪根哪啊。过了片刻,蒲健醒过神来,恼怒地叫道:“石青!汝要攻便攻,要杀便杀。何必啰嗦。”

任打任杀?石青听出对方底气不足,心中暗笑,黑脸却向下一拉,佯怒道:“好!汝既然不思悔改,一意孤行,本帅乐意成全,不过多杀几千而已。”

说到这里,石青霍然转身,一跃下了营垒,高呼道:“新义军诸将士听着,即刻起,加强戒备,不得松懈,绝不放一人走脱。”

新义军值守步卒和刚赶到的骑兵大声应诺,震得四周废墟上的土石簌簌而落。

城头上的枋头军哀声叹气,刚刚兴起的一点希望转眼间被掐灭,这种心情比一直都没有希望更难受。有些胆大的士卒怨怪地瞪向蒲健,恨他不会应对。

蒲健也是一愣,没想到石青这么干脆,一言不合,扭头就走;以至于自己连他是何意图都未探明;他口张了张,想开口喊回石青,却又感觉这样做过于怯懦了。

情急之下,蒲健顾不得许多,狠狠踹了身左的蒲安一脚,示意叔父出面喊回石青。

蒲安原本不是急智之人,被踢一脚后,脑袋顿时灵光了许多,不等蒲健眼神示意,已经张口喊道:“石帅稍待。”

喊声出口,正自走向黑雪的石青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只缓缓扭过头,沉默地望向城头,看架势似乎随时准备着离开。

“石帅,你我双方交战,只有胜负之分;时值今日,我方承认失败,只是何罪之有?老朽愚钝,请石帅指点。”蒲安善于交际,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难得的是,就此打开了和石青叙谈的话题。

“难怪枋头有此一劫,原来汝等竟如此糊涂,至今不知犯了何罪?既然如此,本帅就点拨汝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