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3.伤痕(1 / 2)

废墟之痛 西篱 2012 字 2022-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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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半老的女文学家艾艾,看见男人就大献殷勤。

艾艾可是给李恩写过评论的,所以,李恩看见她,也大献假殷勤,甚至还来了个巴黎式的拥抱,并在她白胖的两颊分别轻吻。

罗滋对这个女人,是有所领教的:有次在一个沙龙聚会里,艾艾一边对身边的女友耳语:“你说那些男人,我们还需要他们什么呢?就连性,都工具齐全。”

罗滋当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女权主义者。

男人对这种女人,敬而远之。

一个社会学家说,搞女权主义的女人,往往是有现实原因的,她们往往爱情不顺利,婚姻不幸福,在家庭生活和感情生活中累积了很多怨气。

然而,更让罗滋起鸡皮疙瘩的事情发生了!

在推让鸡尾酒的时候,艾艾一边说着一些挑逗的话,一定要罗滋要下她点的“红粉佳人”,一边在餐布底下,伸出肉手在罗滋的膝盖上来回抚摸。

罗滋差点蹦起来。

罗滋发现,自己快要捡着包袱了。他有些着急地寻找李恩,要把他的包袱还给他。

可是李恩好像突然消失了。

罗滋表情茫然。

shyly格外兴奋,似乎正庆幸李恩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

艾艾走出人群,东张西望。她乱蓬蓬的头发在头顶束成蘑菇云的形状,衬衫敞开,露出肉呼呼的穿了裹胸的肥胸脯。

她最喜欢这样的打扮:把丰乳凸显出来,而外衣成为一个打开的形状。一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研究员之类的人,常常在她面前面红耳赤,张惶失措。她却装得没事,在各种文艺界的集会上拽着男性艺术家絮叨,特别是那些英俊的、用她的说法就是有男性魅力的,诗人和画家们,总要被她拉一下拍一下的。

罗滋立刻敏感到,艾艾是在寻找自己。他迅速拉着shyly的手,侧过身步出展厅。

“天气真好啊!”shyly看看天空,又看看一辆辆慢慢滑过去的红色的士,转过脸来看罗滋,灿烂地笑着。

对于寂寞的男人来说,这笑容有些讨好,有些期待,有些天真,和这城市的天空一样明媚。这种笑容,在单身男人的心田里,撒下了带有丝丝甜味的盐晶。

罗滋立刻带她回家。

一盏射灯,射向东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幅山水长轴,从仙境到人间。

那是罗滋早年的作品,是他沉湎于东方艺术的一个漫长时期画的。在经历了中国山水、本土水墨之后,他同时画油画和中国画,做极限探索。

他很喜欢这幅画,因为怕朋友们索要,就只挂在卧室。

画里有他精神上的一段历程。

shyly的目光也落在画上,但她想的是,这是哪个朝代的画?不知道值不值钱哦?

她无法判断,正想问他,他已经凑上来了。

shyly抽抽嘴角:哼,在性的方面,艺术家和农民工也没有什么两样,只要是男人,shyly当前,他们都会直奔主题的。

罗滋侧身靠上来。

他不动,只望着她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shyly。”

shyly不习惯被男人审视,尤其是罗滋这样的男人,这种深邃而又清澈的目光,有关怀,更有追问。

她害怕这种目光,这种目光会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内心里的自卑泛滥成灾。

她鼓起双唇,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但罗滋好像并不关心她的情绪,只是继续审视她。

她只好将眼皮耷拉下来,扮可怜:“我求你,把灯都关掉好吗?”

“当然不!”

他说着,起身而去。

“去哪?”

她想,他一定是去卫生间。

她立刻开始脱衣服。

罗滋是去搬东西。

他像在逗弄一只会说人话的猫咪。他知道它本来是狐狸,却装成了猫咪。它越装,他就更加固执地,要将它的狐狸尾巴找出来。

这个荒芜了很久的单身男人的卧室里,今夜灯光灿烂,如同白昼。所有能移动的灯具,台灯、落地灯、应急灯等等,全都被罗滋搬进来了。

“你是叫雪丽?”

“shyly。我的朋友们也叫我shyness。我真的怕光啊。”

“谢利丝?”

她的名字让他想起一首俗不可耐的音乐,献给爱丽斯。又让他想起一本书,《谢利》,很早前看过的。

“不是这样的,我这是英文名。”她有些不耐烦。

“怎么拼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