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面具之下竟然藏着这么一张绝世的容颜。
听着郭业充满伤感的诗句,看着他离去刹那背影,吴秀秀双手一松……
麻痹,好狠的吴家,稀里糊涂被你们摆了一道,这是让老子硬生生背了一次黑锅啊。
更难能可贵的是吴秀秀白皙肌肤中透出来的手感倍加舒适,抚摸之下有着近乎吹弹可破的感觉。
不过顶住他小腹的此刀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刀。
“我靠!”
你妹的,郭业心道,小便宜占了一半,大便宜近在咫尺,真是不甘心啊。
到底是什么约定?
嘶,好美的声音!
爽,真格儿爽啊!
约定!
美人如玉。
沉鱼落雁?
感情假结婚这事儿早在唐朝就已有发生,郭业心中不由啧啧想着,真是长了见识!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咣当!
但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郭业这么一扑也并非没有收获。
郭业顿时千肠悔烂,百感纠结,暗暗怒骂自己的不清醒,我这是成得哪门子亲啊,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再坚持一会儿,死活都不出来屋了。
擦,有了!
而握着剪刀的双手赫然就是对面的吴秀秀。
不过扑了个空。
背不住吴秀秀这小娘皮一发狠,给小哥来那么一下,史上第一穿越倒霉蛋,非郭业莫属了。
烛光熠熠,
此时的吴秀秀早已不复刚才的清冷孤傲之色,代替的是满脸煞气的神情,吴秀秀眼含戾色,寒声启口咬出一个字:“滚!”
郭业一时找不到匹配的饰词去描述她。
郭业脱口问道:“叫什么?”
但是就这么夹着尾巴离开吗?
郭业一时无言以对,心裏憋屈犹如滔滔黄浦江,一发不可收,眼眶赤红地目视着那张丑陋的青铜面具,咬牙切齿道:“吴秀秀,你欺人太甚!老子今晚就办了你,非把你狠狠压在胯|下猛干不可,即便得罪了刘家老子也够本了。”
国色天香?
随即郭业提腿拍打了下布衣儒衫外的灰尘,一抖袖口双手负于背后,望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此时还严防戒备着他的吴秀秀,缓缓摇头不无装逼地吟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郭业第一时间垂下脑袋借以掩饰脸上表露的不自然,可千万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是个李代桃僵的货。
婊子爱钱妞爱俏,富家千金爱才子。
“呵呵。”
一想通透,不禁心中再次破口大骂。
美若天仙?
呼~~
郭业气贯长虹,一记饿虎扑羊……
丑若夜叉?
都不是!
一向大男子主义的郭业何曾受过这份嘲弄和侮辱,他娘的这就是往和尚头上打摩丝—欺负人嘛!
里正刘老赖?古代的里正不就是后世的村长乡长一流的人物吗?这在古代也算是鱼肉乡里的大拿了。
理不清,扯还乱。
小哥必须翻盘,必须挽回点面子,哪怕离开卧室也得潇潇洒洒地走,可不能这么窝囊地离去。
只听吴秀秀冷声道:“混账,若非乡中里正刘老赖觊觎我家产业,刘老赖之子刘阿芒对本小姐纠缠不休,你以为我吴家会招赘一个佃户之子吗?本小姐会和你行那假夫妻之名吗?笑话!”
这也太他妈的跌份儿了,而且更是助涨了吴秀秀的这股张狂劲儿,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为今之计,郭业只有想尽一切办法将答案从对方的嘴中诈出来,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一记天籁般的声音从青铜面具下传出,只听对方幽幽叹息一声,缓缓说道:“郭业,莫非你忘记了你我之前的约定吗?”
吟罢,再次摇头轻叹,悠悠转身落寞地缓缓朝着卧室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不无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唉,可惜可惜……”
郭业如此恶毒咒骂下,看不见吴家小姐青铜面具下的神情,不过……
如今吴家有了女婿,乡中里正刘老赖肯定是不会再打吴家的主意了,可初来乍到的郭业就不明不白无缘无故树了一个强敌,还是乡绅恶霸,这上哪儿说理去?
随即,郭业佯装气定神闲置之一笑,奚落道:“约定?什么约定?你我如今已经拜过天地,见过高堂,已成夫妻。难道你不知夫为妻纲这条古训吗?在为夫面前带着个古怪的面具遮遮掩掩,成他娘的什么体统?”
大剪刀顶着小腹,只要再往前一寸肯定是肠穿肚烂,郭业受制于人只得双手展开以示不敢轻举妄动,而后嘴中不停地提醒道:“吴秀秀,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我不动,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