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
郭业异常享受的摩挲着吴秀秀的锁骨,美人当前,感官刺|激下,什么狗屁里正刘家,什么乡绅恶霸,统统抛之脑后。
可是透过布衣儒衫扎到肚皮的锋利大剪刀可真不是闹着玩得。
吴秀秀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唯唯诺诺的郭业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难,这可不是当初约定假结婚时候的那番恭谨了,慌乱之余立马从床榻边儿起身躲了开来,朝着两盏烛台的圆桌闪了过去。
疾疾数步,郭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然奔到了吴秀秀的跟前。
草,休夫?
并非郭业正人君子不干趁人之危之事,而是此刻他明显感觉到有把尖锐的利器顶住了他的小腹。
吴秀秀隔着青铜面具,眨巴着面具下灵动的眼眸,逐字逐字地说道:“休……夫……”
吴秀秀再次咬牙,微微将剪刀往前送进去一分,冷声喝道:“滚出去,以后你睡书房,未经我的允许,绝不许你踏进卧房半步。郭业,你我仅有夫妻之名,妄想再有夫妻之实。听清楚了吗?”
郭业缓缓低下脑袋朝着自己的小腹位置看去,娘唉,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郭业啊!
言罢,郭业心中惴惴寻思着,是,是夫为妻纲,应该没错吧?
声音潺潺如山间清泉,又如朦朦山中空谷幽兰,听得郭业浑身一阵酥麻,甘之如饴。
郭业心中错愕,难道灵魂附体的这个傻小子还和吴家小姐有过约定不成?
郭业的右手戛然而止,半分都不敢再往下挪动,霎时抽了回来。
嗨,灵魂附体时间太仓促,无法继承对方的全部记忆,典型的穿越后遗症啊!
思前想后,郭业脑中千回百转,无意中斜视透过窗外瞥到了夜空中的那一弯明月。
挣扎着残存的思绪,隐约只记得对方姓吴名秀秀,是东流乡大财主吴茂才的女儿,至于长什么样,性格如何,真是一点印像都没有。
说完猛然站起,张牙舞爪作势就要扑上前去。
卧槽儿,小小这么一诓,竟然诓出一语直接道破天机。
我这脑海记忆中怎么就没有吴家小姐的印像,难道这个傻小子连面都没见过人家,就答应入赘吴家吗?
对,就是这种感觉,清冷而孤傲,与此时的吴秀秀相比,貂蝉西施之流也不过尔尔。
刹那间,声音已从山谷听泉陡然变至千里冰封,听得郭业也是没来由的身子一紧。
郭业身子骤然一僵,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因为他从吴秀秀的话里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郭业在挥落吴秀秀的青铜面具之后,右手竟然顺势搭在了香肩之上,五根手指正好抓着吴秀秀的香肩锁骨,因为唐代婚礼喜服圆领低胸的缘故,锁骨处肌肤寸衣不缕,正好暴露在外。
一记冷笑,从青铜面具下砰然而出。
原来吴家是因为怕里正之子强娶吴秀秀而谋夺吴家的产业,所以才用招赘老子假结婚这一招来堵住里正刘家的觊觎呀。
小哥今天就给你露上两手,否则不抄枉作穿越人了。
嘶……
什么约定?
到时候,哼哼……
吴秀秀带着青铜面具的脸颊微微一扬,奚落道,“晚了,如今天地已拜,高堂已见,东流乡十里八村的宾客都已观过礼,你是入赘的女婿,你有何资格退婚?要说退婚,也只有吴家才有资格这么做。不过,吴家这么做就不叫退婚了。”
只听见,吧嗒一声,吴秀秀戴着的青铜面具被郭业的右手胡乱一抓掉落在地上。
可是再想到郭业刚才那番混账的淫贼举动,吴秀秀又不由蹙眉嗤道:“诗是好诗,可惜了这人……”
剪刀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懊悔之余,郭业猛然抬头怒视着吴秀秀,一字一字咬牙道:“吴秀秀,你们吴家他娘的就是无赖,我,我,要……退……婚!”
天籁之声如谪仙下凡,瞬间驱走了狰狞面具带给郭业的一时惊恐,灵台顿时清明了起来。
突然,郭业脑中不由浮现出一首诗来……
见着郭业脸色隐浮促狭的笑意,在吴秀秀的眼中怎么看怎么淫|荡,怎么下贱。
靠,靠靠靠……真的好冤啊!
听着吴秀秀的喝骂,郭业本想仰着脖子大骂一声放屁,大呼一声休想,大喊一声老子吃定你了。
原来所谓的约定就是假结婚,光有夫妻之名,不能做那夫妻之实呀。
郭业仿佛被人抽冷子扇了一后脑勺,所有来龙去脉都瞬间理清。
再看出了卧室的郭业,一扫刚才落寞萧索的身形,转身对着卧室内的吴秀秀虚空挥舞着拳头,仿佛充满了无限的战斗力一般兴奋自语道:“吴秀秀,来日方长,小哥就不信滚滚赤焰红唇,还劈不开你这座万年冰山……”
留给了吴秀秀一个孤寂的身影,月光照映下徐徐拔长。
圆领低胸,鼓鼓囊囊,郭业顺着锁骨手势下滑,缓缓,缓缓……
郭业傻了!
嗤……
郭业霎时三魂被吓走了七魄,脱口怒骂:“难怪死乞白赖拽着老子来拜堂,你他妈就是个妖怪,妖怪啊!”
不过来日方长,我就不信凭我郭业还劈不开你这座冰山吗?
吴家小姐掀开盖头后,率先映入郭业眼帘的竟然是一副狰狞的青铜面具,青面獠牙,烛光摇曳映射下,真格儿吓人!
不过看吴秀秀这架势,今天是甭想在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