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笑道:“我来做媒,总合乎礼数吧。”
易寒忙岔开话题,问道:“千思呢?”
听易寒不再替那些羞人的事情,冯千梅才恢复从容,脸上那丝红云也渐渐淡了,应道:“千思跟着于公子呢?”
易寒笑道:“那好啊,于兄为人很好,在他身边也能学到些东西”,又问道:“拂樱呢?”
两人低头不语,一会之后冯千梅才道:“大概两个月前,拂樱小姐不知为何变得特别伤心,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我大胆去敲她房门,她也不应。”
大概过了一日,有一大帮人闯入院子,他们个个武功很厉害,我几招便被他们给擒住了,却也没有伤害我,闯入房内似要捉拿拂樱小姐,一会之后这些人个个被拂樱小姐打断手脚。
说到这裏,易寒心想,她定是以为我死了,很伤心所以绝食,倒还记得我说过不能随便伤人性命的话,要不然以她的本事这些人早死了。
冯千梅继续说道:“这时,院子里进来一个中年人,他直呼拂樱小姐的名字,大喝让她住手,拂樱小姐也不打了,呆呆无神,那个中年人走到她身边,拂樱小姐却趴在他胸口上痛哭起来,接着拂樱小姐便被他们带走了”。
易寒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拂樱没事就好,人生难免有生死离别,这些东西都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她会变得更成熟更坚强,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冯千梅问道:“老爷,你可知那些厉害的人是什么来头?”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大概是她的家里人!”
两人恍然大悟,难怪会这么怪异,心中虽有疑惑,可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太清楚。
易寒返回自己屋内换了件衣衫,久未居住,屋内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芳尘不染,这个屋子自从自己离开之后就一直是拂樱在居住,他停留了一会,衣柜里几件花绣极其耀眼,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观摩,从粗简到繁杂,从线头参差不齐到纹理清晰,从不知什么图案的花绣到精美生动的红花绿叶,拂樱的刺绣技巧已经差不多可与普通女儿家媲美。
在他心中,拂樱多停留在小女孩的印象,再次与她相遇两人相处的时日并不多,芳华正茂的形象并不深刻,而此刻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她长大了,女子的贤惠勤劳,女子的多愁善感,女子的柔情专一,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他非常非常想念,莞尔一笑,她现在要是能从桌子底下冒出来就好了,明知道不可能,他却不自禁的蹲了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桌下,呆呆入神,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多情是好事吗?当真正感受到,你才会明白当中的苦涩。
换好衣服易寒走了出来,只是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胡子并没有刮,冯千梅走上前接过他的脏衣服,查看了一下,问道:“老爷你的内衣裤呢?”
易寒一脸夸张道:“小梅,我的内衣裤你也想洗”。
“老爷”,冯千梅嗔了一声,“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在哪里我帮你洗去”。
易寒打趣道:“没有,我从来没有穿内衣裤的习惯,既透气又不磕着难受”。
冯千梅一脸讶异,易寒低声问道:“小梅,你看见过男人的身体吗?”
冯千梅想不到易寒竟会问如此敏感的话题,看他一脸认真,这才说道:“千思还小的时候帮他洗过澡”。
易寒嘻嘻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待遇”,冯千梅玉脸一寒,“老爷,千梅虽出身穷苦,却也是个重贞洁胜过性命的女子,老爷若是还是这般侮辱我,千梅只有一死报答你的恩情却不能被你这般亵玩”。
她字正词严,一脸坚毅,将随身携带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只要易寒敢有半点轻薄之意,立即自刎。
吓的易寒忙道:“小梅,别激动,我真的是在开玩笑,你们这些女儿家怎么这般不经逗”。
冯千梅眼眶红润,却一动不动,易寒一脸威严喝道:“我令你马上放下刀!”
这么一喝,冯千梅竟乖乖的收起刀,易寒这才笑道:“这样吧,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婆家,这样以后跟你开玩笑,就不会认为我有非分之想了”。
冯千梅不给他面子,转身离去,“我去洗衣服了”。
苏姐走了过来,不满道:“老爷,我虽身为下人,但我也要数数你的不是,千梅是个好女子,你怎么能这般调戏她呢。”
易寒若有所思道:“这话有理,我听了,我身为老爷,得帮忙给她找个婆家,为她半下生的幸福着想,对了,苏姐你可有什么人选没”。
苏姐笑道:“我倒知道几个未娶的男子,只是却配不上千梅这么好的女子。”
易寒笑道:“姻缘这种事情说不定,要不改天你带来给她认识,说不定看对眼了。”
苏姐点头,“这是要不要问问她的意思”。
易寒笑道:“提前说就没意思了,偶遇,一见锺情多有趣儿”。
这个时候却听见隔壁传来笑声,易寒心猛的扑通一跳,急忙问道:“苏姐,隔壁院子不是空了好久,为何我刚才听到笑声”。
苏姐这才想起来,笑道:“是秋凌和她家小姐回来了,你没问我还忘了跟你说,秋凌经常过来串门了,还经常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老爷,我看那小姐对你有意思”,望去,易寒却一脸激动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