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妹赶紧将她双臂托住,羞红满腮慌乱地回头看看古叶舟。古叶舟微微点头:“我就在门外跟总镖头说事情,你就在这裏陪曾兄说说话吧。”
宁三妹有些幽怨地点点头。搀扶着曾夫人到了床边,曾凌梅赶紧拿来一根凳子,两人坐下。宁三妹瞧见曾端清欣喜万分地望着自己,害羞地低下头,说:“曾爷好好睡一会儿吧!”
“叫我名字……”曾端清孱弱的声音道:“我以为,我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刚才我昏睡的时候,脑海里便只有你……”
宁三妹一下子站了起来,涨红着脸跟一块红布似的:“对不起,曾爷,我是古先生的侍女,我只知道服侍古先生,曾爷再不要说这些了……,要不,我……,我就走了……”
曾凌梅赶紧拦住,拉着她的手,转头对曾端清道:“哥!这时候你不要说这些好不好?先安心养伤!”
曾端清点点头,歉意一笑,望着宁三妹:“我不说了……,你坐吧……”
在曾凌梅强拉之下,宁三妹只好坐下。却不看他,只是低着头。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
外间,古叶舟和曾镖头坐在椅子上,仆从上茶。
古叶舟道:“是这样的,我想跟总镖头打听一个人,总镖头见多识广,或许认识。”
“哦?谁啊?”
“一个左边颧骨这有一道很深很长的伤疤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身材跟我差不多。”
“刀疤男人?”曾镖头低头沉吟,“是江湖上的人吗?”
“应该是。”
曾镖头又思索良久,道:“脸上有伤疤的有名的江湖客倒是有这么几个,老朽也都认识,不过,左侧颧骨这的伤疤,而且这么长这么深的,那就只有刀疤狼了。”
“刀疤狼?”古叶舟心头一喜,终于有了线索!
“嗯!这人也是三十多岁,身材也跟先生差不多。据说他小时候全家都被仇家杀了,他自己也被脸上砍了一刀倒在了死人堆里,仇家以为他们已经死了,他这才逃得一条性命,后来,他武功大进,杀了仇家全家,然后就落草为寇了。因为他行事喜欢独来独往,手段又极其狠辣,脸上又有这道伤疤,所以人送外号‘刀疤狼’。”
“他也是山贼?”古叶舟心头一沉。
“是,不过不是山神他们一伙的,他是独来独往的。”
“他在哪里活动,你知道吗?”
“他是行踪不定的,不过他是黔州人士,以前都是在黔州一带活动。具体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总镖头跟他熟吗?”
“打过几次交道,我们运镖经过他的地界,曾经拜过码头,他也没有为难我们。”
“他最近在哪里活动?总镖头知道吗?”
“不清楚,应该还是在黔州一带吧,那里是他的老巢。”
古叶舟想了想,终于抛开顾虑,低声道:“今天上午,有人看见他买走了十袋大米,就在我们南嘉县。所以,他现在应该就在我们这一带。总镖头是否知道他可是落脚在哪里?”
曾镖头歉意地笑了笑,摇头道:“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因为我跟他打交道也不多。真的不知道他可能落脚在哪里。不过,要是先生着急着找他,我倒是可是托道上的朋友帮忙问问。”曾镖头跟懂得道上的规矩,不该问的坚决不问。所以也没有问古叶舟为什么要找这位刀疤狼。
古叶舟大喜,忙起身施礼:“那可太谢谢总镖头了!”
“不用客气,先生救了我儿子一条性命,要说感谢,是我们应该感谢先生。”
便在这时,宁三妹从里屋出来了,俏脸红红的,一直走到古叶舟身边站着。屋里,传来曾端清孱弱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