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白颂把披风一甩,招呼手下的两个士兵,上马往县衙大堂而去,一路上横冲直撞,不知道踢翻了多少摊子。
作为白颂的亲哥哥,白太医深知自己兄弟的脾气,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所以故意用话语撩拨一二,让白颂怒不可遏,一定要干掉西门庆;只有干掉西门庆,自己才能在清河县重新抬起头来,而不是整天呆在这个早就关门的客栈后院。
白太医看着自己兄弟的背影,露出狰狞的面目来:“西门庆你这鸟人,明年的今日,老子亲自给你上坟!”
“来了来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白颂带着两个士兵杀气腾腾的上了大堂。
“知县大人,白某来了!”
白颂目光一扫,在人群中找着心目中的西门庆,根本也不对朱知县行礼,只是略微摆了摆手,就算见过了。
“这厮好生无礼!”
满屋的人同时都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坐在堂上的知县大人。
朱知县是昨天接到公文,这才知道有个校尉前来督办粮饷,寻思不过小小校尉,见了自己必然是客客气气的,督办粮饷才能顺利。
没想到这厮上来就是嚣张跋扈的冲进大堂,完全没有把朱知县放在眼里。
朱知县正在运气,就听白颂一连串的喊着:“谁是西门庆!给老子站出来!”
“你们谁是西门庆!”
“有胆子欺负俺哥哥,现在又缩了起来么!”
西门庆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这白颂十成十是白光那货的弟弟,藉着督办粮饷的差事,想顺便办了自己。
开玩笑!哥可是自带顶级被动技能:主角光环的,还能怕了你?
西门庆不动声色的丢几个眼色,旁边的众商户心领神会,看着白颂那厮来者不善的样子,都知道西门庆的意思。
于是,西门庆带着头,所有人都装天真的看着怒吼的白颂,做出一副“西门庆是谁?”
的样子。
“白校尉且慢!”
朱知县站起身来喝道:“此乃县衙大堂,不得咆哮。有何事情,自有本官做主!”
白颂一扭头,恶狠狠的看着朱知县:“白某在西北杀西夏人的时候,你在这裏安安稳稳的坐着知县,很舒服是不是?”
“你这个狗官也不是好东西,和西门庆一起欺负俺哥哥,你这个县衙大堂,在白某眼中有如敌军大营,只管杀进杀出,那里认得你个狗官!”
“把西门庆那个鸟人给俺指出来,不然就连你个狗官也一起打!”
几声“狗官”脱口而出,朱知县有一种掀桌子的冲动,突然看到西门庆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咳嗽一声,试探地说道:“西门庆……”
“西门庆去横海郡访友,还没回来!”
西门庆站起身来,接下朱知县的话头,顺便背过身去对朱知县比了个OK的手势。
朱知县虽然看不懂这是啥手势,也不知道西门庆大的什么主意,但是也知道下面该看西门庆如果发挥了。
“什么!”
白颂眉头一皱:“你叫什么名字,不要唬我!”
“小人复姓东门,单名一个挺字,在这清河县开着当铺。”
西门庆口若悬河,眉头也不皱的顺着编了下去:“西门庆确实去横海郡,前脚刚走,将军您后脚就来了!”
“将军您要不信,随便问!”
西门庆信誓旦旦的用手一划拉:“张老板,李掌柜的,你们说说看!”
众商户一个个都是经年的行商老手,见西门庆在胡说一气,都强忍住笑配合着。
“没错!我早上看着他走的!”
开粮行的李老板点着头道。
“一点没错!出西门的时候还打过招呼!”
绸布庄的张老板赌咒发誓。
朱知县干脆坐了回去,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出戏。
白颂见商户们人人都这么说,未免有点相信,再加上西门庆两句“将军”马屁拍得足足的,也有些飘飘然。
自己小小一个随戎校尉,在西门庆口中,也成了将军了,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西门庆那厮,害得我好苦!将军你要为我做主!”
西门庆眼珠一转,跺了跺脚,乔张做致,一付咬牙切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