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这是活生生的战神!张翼德转世!”
已经有士兵大声呼喝,甚至有人开始跪下,对林冲顶礼膜拜。
耿恭没有能活到这一刻,被绑起来没数息,便被陈州士兵拳打脚踢,奄奄一息之后被割下人头,呈给了豹子头林冲!
董澄的士兵一阵慌乱,就连城墙上的弓箭手也纷纷丢下弓箭,脚底抹油跑路。
这仗没法打了。
自己这边先锋,加上两员偏将,被对方豹子头林冲一人挑翻。
还怎么打?
吴秉彝手下的牙将开始向西门庆靠拢,但西门庆却是示意疤面虎刘任重舞动认军旗,小迷糊再次吹响了号角!
冲锋!
陵川县此刻城门打开,吊桥放下,溃兵在前面开路,此时不去陵川,更待何时!
吹血亲兵队的方阵迅速向城门口移动,发动冲锋!
鈎镰枪左刺右杀,百名吹血亲兵队个个奋勇争先,在溃兵中杀出一条血路,冲进城门!
西门庆在豹子头林冲和浪子燕青等人的拱衞下远远看着,明白陵川县已经是自己的了。
吴秉彝手下的牙将这才醒悟过来,指挥着陈州士兵跟在吹血亲兵队后面,冲进城门!
守城士兵手忙脚乱的试图关闭城门,花和尚鲁智深一禅杖过去,顿时打翻了三五个;霹雳火秦明和病尉迟孙立好像两头猛虎,手下亡魂也自是不少。
“投降!我们投降!”
士兵们被这股气势所吓倒,纷纷丢下兵器,抱头跪倒了一片。……
等西门庆进城的时候,董澄二万人马已经逃走多半,降了六千;加上陈州一万士兵,西门庆从一百吹血亲兵队转眼变成了一万六千人。
很多降兵原先都是昭德府的厢兵,西门庆问过之后才知道,伪枢密使钮文忠拥兵八万,入侵盖州;除此地先锋董澄率领的两万多人之外,还有五六万主力,正兵分三路,攻打高平,阳城,沁水三县。
盖州糜烂!
西门庆沉着脸,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
没错,陵川被自己打下来了,但却是一个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钮文忠只要打下高平、阳城、沁水等三县,必然会调转枪头,合兵攻打陵川县。
毕竟陵川县是进入衞州的门户,战略位置非同一般。
是在此地固守,还是果断撤退?
固守,估计是等不来高俅的援兵的;看那老贼的意思,明摆着是要和自己为难,就算自己求援,得到了肯定也是固守的回复。
莫非好不容易占据的陵川县,便要拱手让出?
“陈州士兵供监军大人驱使,火里来水里去,绝无二话。”
吴秉彝的牙将向站在城墙上苦思的监军大人效忠,换来的只是一声苦笑。
“知道了,你们不要骚扰城中百姓,他们已经受的苦够多了。”
那牙将一愣之下,拱手道:“回禀监军大人,自从贼兵入侵,城中早已死的死逃的逃,已然十户九空了。”
西门庆默默点头,挥手让那牙将退下。
这便是战争。
不管是哪一方会赢得这场战争,最受苦的便是百姓。
抓壮丁,屠杀,甚至于在某种形势下,还要充作“军粮”西门庆无语的看着城墙下面那黄土,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红。
这裏,据说就是陵川县知县纵身一跃的所在。
但那无名知县跳下城去,造成的那一朵鲜血铸就的花朵,已经荡然无存。
“战争,非我所愿。”
西门庆心中似乎有所明悟:“但为了天下百姓,我却不得不战!”
田虎也罢,奸臣也罢,辽金也罢,为了天下百姓,就算是再困难的形势,再惨烈的画面,也要从容面对!
“你们去衞州辉县告诉元帅。本监军在陵川等他。”
西门庆转身吩咐道:“他来也好,不来也好。只要有本监军在,便有陵川在。”
王庆凛然应道:“粉身粹骨,也要追随西门大人!”
西门庆看着本来应该是四大寇中一员的这张脸,微微笑道:“不用粉身碎骨,我们也能守住陵川县。”……
西门庆占据陵川县的消息到达衞州辉县,也同样到了钮文忠那里。
已然打下高平县的钮文忠得到残兵带去的消息,果断下令,放弃攻打阳城和沁水二县,所有人马在高平县集结,准备攻打陵川县!
“这个西门庆,胆子也太大了!”
钮文忠对着手下的四威将道:“那么,就让我们会会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