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点点头道:“你等二人武艺不凡,正要大用!捷报上少不了你等二人姓名!”
“多谢太尉提携!”
毕胜拱手道:“那陵川县西门庆那边……”
提起西门庆,高俅的脸上顿时有些乌云密布的意思:“没想到他胆子倒大,居然打算在陵川县固守!不仅如此,连求援的意思都没有!既然他打算这样做,老夫便给他这个机会!”
“太尉的意思是……”
“三日后起兵,不过陵川县,而是直扑盖州府!”
高俅道:“老夫若是钮文忠,也会集中攻打盖州府!陵川县诚然是衞州门户,战略要地,但占据了盖州府之后,陵川县便成为一座孤城!”
“西门庆那厮要守,便让他守去!”
“太尉高见!”
酆美和毕胜一副谄媚的样子,那里还有领军大将的风骨。
“哈哈哈哈。”
高俅眯着眼睛点头大笑道:“西门庆占据陵川,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其功劳已经被老夫压下,只要击溃钮文忠大军,田虎便去了五分力量,不得不转为防御,我军当可从容图之!”……
威胜州新修的皇宫内,一副欢声笑语。
田虎头戴冲天冠,身穿衮龙袍,居中而坐;身边邬妃和范美人相陪,伺候这位已经称帝的晋王。
左边席上是田豹田彪二人加上国丈范权,而右边席上二人面色一黑一白,黑的是黑三郎宋江,白的则是叛出皇城司的白英。
宫女献上歌舞,田虎等人目不转睛,时时叫好,而宋江也是陪着笑容,频频举杯。
只有白英却是眼睛盯着面前的酒杯,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曲尽,邬妃示意宫女们退下,田虎呵呵笑道:“若非白指挥使助力,朕便没有这方天地。美人,你去敬白指挥使一杯美酒。”
范美人扭扭捏捏站起身来,一副娇媚模样,先向田虎撒娇,磨蹭了半天才提了酒壶来到白英面前。
白英依然是一付老僧入定的模样,对范美人的到来恍然不见。
宋江倒是满脸堆笑向范美人行礼道:“宋江见过娘娘。”
范美人笑得花枝招展,波涛汹涌:“你这个黑三郎倒懂得礼仪,不像白指挥使好像一块石头一般,对奴家视而不见哩。”
“大王莫非认为这四州便是一方天地?”
白英突然开口道:“在白某看来,这四州地界无非是弹丸之地,连立身之本都算不上,不知大王为何还能在此欣赏歌舞?”
“放肆!”
对面田豹、田彪跳起来道:“你不过是个皇城司的小小指挥使,也敢对我大哥如此说话!”
范美人这酒是无论如何倒不了的,只好一跺脚转身离开,留下一股香味让宋江猛嗅了好一阵子。
“坐下!”
田虎喝道:“白指挥使是本王座上宾,怎可如此无礼?”
田豹田彪愤愤然坐下,田虎又转头问白英道:“朕有指挥使助力,无往而不胜,为何突出此言?”
“高俅十万大军已然到了衞州辉县,随时进军盖州。”
白英慢慢道:“枢密使钮大人只怕要遇上强敌了。”
“强敌?就凭酆美毕胜,还是那八个兵马都监?”
田虎大笑道:“钮枢密使手下良将如云,怎么会怕了他们!”
白英嘿嘿笑道:“白某所担心的不是高俅,也不是那八个兵马都监,而是其中的监军西门庆!”
白英话音刚落,宋江举杯的手便是一个哆嗦,酒杯掉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西门庆是谁?”
田虎显然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指挥使不妨明言!”
白英微微一笑,正待开口……
“加急军情到!”
“宣进来!”
神行太保戴宗风风火火的走进殿内,禀报道:“陵川县得而复失,先锋董澄和两名偏将都被斩杀。二万人马溃逃。”
“是何人占据了陵川县?”
田虎喝道:“高俅的人马不是还在辉县么?”
“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