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在一旁看得满心欢喜:“美人怎么知道朕就喜欢这一口?自从起事,朕便从来没有试过。”
范美人罗衫半解,松开了小衣,娇媚万分的往上好的白狐皮上一躺,眼中流波转动:“那主上还不来?”
“来,这就来!”
田虎见范美人肌肤洁白,和白狐皮相映成辉,忙不迭褪去盔甲,解下兵器丢得远远地,脱了鞋扑上来搂着范美人道:“美人,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范美人咯咯一笑,还未回话,旁边却有个男子道:“今天是十月初一,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日子,但对于主上来说么……”
田虎吃了一惊,早听出是白英,急忙松开范美人跳起来时,从泥像后面转出一人,全身黑衣,正是白英。
田虎光着脚急忙去取兵器,柱子后面突现一黑衣人,伸脚轻轻一挑,把那盔甲兵器都挑了去,叫田虎扑了个空。
“白英!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虎沉下脸,虽然形象有些狼狈,但还是极力保持着尊严。
白英笑嘻嘻的上前,和田虎保持着一定距离:“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请你上路的意思。”
“原来都是你做的!”
田虎大喝道:“你胆子也自不小,只要朕一声令下,外面数百禁军冲进来,就你们两个,还能跑得掉么!”
“跑?我为什么要跑?”
白英呵呵笑道:“你那两个兄弟被李逵杀死,没错,这是我做的;但李逵在牢中被人杀死,却和我无关,反倒你那个儿子田定做的。”
“那黑厮无非就是一条狗,死就死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田虎眼中精光四射,明白自己错怪了自己儿子田定:“你安排李逵下手,又去自首,便是要给朕一个难题!吾儿下手,却是为朕分忧!”
白英道:“田定确实是个好太子,就是年纪轻了有时太冲动,不过这一点对于我来说倒不是坏事,只要用些手段,就能让你猜忌你自己这个好儿子,是不是?”
田虎并不否认,继续问道:“那邬妃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手?”
见田虎提到这事,白英反而叹了口气:“是,是我下的手,而且还是亲自下的手。不得不说,邬妃的肌肤还是很滑溜的……尤其是脖子。”
“你!”
田虎眼中简直要喷火,狠狠盯着白英:“你为什么要杀她!”
“这事情我只是一个下手的人。”
白英笑着一指旁边正在整理衣服的范美人:“背后却是范美人指使。”
“什么!”
田虎浑身一震,转头向范美人看去,却正好看见范美人给了白英一个幽怨的眼神。
“奴家可是什么都给你了,怎么还这样诬陷奴家?”
范美人道:“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这话让田虎郁闷的快要吐血,白英也不辩解,又轻描淡写的对田虎道:“不管怎样,今天让范美人把你引诱到这裏,你就准备好上路罢。”
“你要杀朕,为何最初又要帮朕?”
田虎厉声道:“朕当初不过是个猎户,官府欺压百姓,想要招揽义士起事,要不是你,现在只怕连威胜州也没打下来!”
白英道:“很简单,我需要一个旗帜,一支军队,去帮我完成一件大事。”
“就算你杀了朕,外面的军队你也指挥不了!”
田虎恶狠狠的盯着白英:“你想要送朕上路?你做不到!没有朕,你如何指挥军队?更不用说朕方才将指挥权临时交给卞祥,他是不会相信你的!”
田虎此言一出,旁边范美人脸色突然变了。白英只是让她想法引诱田虎入彀,并没有提及细节。但田虎所说确实是关键所在。
白英需要军队,但没有田虎,就没有办法指挥军队。
“哈哈哈哈!”
白英突然大笑,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你可明白?我今天要送你上路,却不是送田虎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