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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瀚霆愤怒甩门而去,一路径自到了书房,心中的愤怒一波又一波地涌起,可他却只能死死地压着,前世在盛怒之下,他伤了她一次又一次,故而今生,他再不能以充满愤怒的自己面对她。
书房里值夜的下人意外他的到来,只也不敢多话,连忙利索地上前侍候,赵瀚霆烦躁地挥手让他退下,直来到书案前,径自铺开雪白的宣纸,随手拿过笔架上的紫毫笔,在砚上蘸上了墨,提笔疾书,不过片刻功夫,宣纸上显现出一个又一个的‘乔英淇’。
前世,在她过世后,每当他想她想到难以抑制时,便会在纸下写她的名字,一直写,写到他手腕酸软,写到他被无边无尽的思念及悔恨所淹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张又一张写满‘乔英淇’三个字的宣纸,直到案上裁好的纸已经用完,他才扔掉毫笔,怔怔地望着那一个个‘乔英淇’出神。
良久,他伸出手去,轻轻抚着其中一个名字,喃喃地道:“坏蛋,怎么就那么坏,就只会气我,明知道今生除了你,无论哪一个,我是再也不会要的了……”
只要回到后院便会腻在王妃身边的恒王殿下,竟然连续三晚歇在书房,这着实让王府下人大出意外。本以为大抵是王妃惹恼了殿下,可殿下虽每晚不歇在正院,但仍旧关注着正院女主人的一举一动,但凡王妃吃得比往日少了些许,他便不悦地沉下脸,吓得跪在地上的厨子颤栗不止。
于是,府里众人便明白了,殿下这分明只是在怄气,实际上仍是非常在意王妃。
一个人躺在诺大的床榻上,乔英淇初时是有几分不适宜的,成婚不过一个多月,那个人日日歇在她的身边,初春的夜晚,仍是带有凉意,被拥入一个温暖舒适更胜上好被褥的怀抱,哪怕心里曾经生出过丝许抗拒,但身体却是更早地开始投降。
明明她已经独睡了几十年,不过区区一个多月,竟然让她对那个男人生出的信赖,不得不说,这着实不是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