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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瀚霆一封诉尽思念的“家书”,切切实实让乔英淇放下始终微微悬着的心,无论外头对他的非议有多大,只要他能心中有数便可。
至于恍如局外人般从不曾对此事发表过任何看法的正元帝及赵瀚楠父子二人,她也不愿再去猜测当中缘由。
对皇上由始至终的不表态,已有精明的朝臣或多或少地猜到他真正的意思,这些人很快便摆正姿态,再不就恒王之事发一言。
能在御前参政议事的朝臣自然不会是愚不可及的蠢人,很快地,原本你一言我一语义正词严指责恒王行事急进有失稳妥的朝臣当中,又陆陆续续有不少察觉异样,于是,原本还针对恒王而闹得不开可交的,如今也渐渐沉默了下来。一时间,倒像是有种要不了了之的趋势。
皇后凤体违和,乔英淇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再加上她毕竟是经历过上一世皇后离世的情景的,虽不知道今生皇后的命运轨迹有没有改变,更不清楚赵瀚霆从中是否有做过什么,可对一个始终对自己慈爱关怀有加的仁厚长辈,她又怎可能不关心。
见靠坐在软榻上的皇后精神尚好,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并不见病容,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王府里的事多又杂,你又何需挺着个大肚子跑来跑去的?宫里有太医又有宫女太监,况且母后也不是那等不懂得保重自己的,你还是安心在府里养胎,给母后生个健健康康的孙儿才好。”将盖在皇后腿上的毯子掖了掖,听着她嗔怪着对一旁的杨佩芝说着话,乔英淇也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挺着七八个月大肚子的杨佩芝。
杨佩芝柔柔地道:“母后身边虽有人侍候,可做晚辈的,不亲自来看看又怎安得下心来,便是儿媳肚子里的孩子,也必是担心皇祖母的。”
皇后笑了笑,颔首道:“你与瀚楠都是孝顺孩子,将来小皇孙也必是如此。”
婆媳三人说笑一阵子,见皇后脸露疲态,乔英淇与杨佩芝对望一眼,遂起身告辞。
从凤坤宫离开,妯娌二人缓步而行,乔英淇双手更是虚扶着大腹便便的杨佩芝,杨佩芝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可心里却是熨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