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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蓝衍,顾十一的心中又蔓延了一股苦涩。
说起来,她的衍儿,从出生到现在,都还未与她的父亲亲近过……“娘亲,你站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呀!”熟悉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顾十一回过神来,正看见蓝衍正坐在司徒景的身上,笑着对她招着手。
“诶,来了!”顾十一缓步上前,原来她没有听错,那确确实实是她的衍儿的声音,可是,他什么时候与司徒景这般熟稔了,她怎么不知道?
“娘亲,父皇说衍儿这字写得比那大学士都要好,娘亲说是不是?”蓝衍兴奋地从司徒景的身上滑了下来,拿着一张描红的宣纸举在了顾十一的面前。
“衍儿,父皇不是教过你,以后要叫你娘亲为母后,忘了吗?”司徒景微笑地走了过来,用手摸了摸蓝衍的头,提醒着他。
“娘亲看看,衍儿写得这般好,的确是比那大学士两岁的时候要写得好多了!”顾十一蹲了下来,认真地看着蓝衍递来的宣纸,眼睛平视着蓝衍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蓝衍抬头看了看司徒景,又看着眼前一脸混乱的顾十一,有些混乱究竟该如何去称呼顾十一。
“娘亲,不,母后,娘亲,衍儿到底该怎么叫?”“娘亲与母后的意思都一样,衍儿喜欢哪个就叫那个!”顾十一摸了摸蓝衍的头,全程没有看司徒景一眼。
“衍儿,到上骑射课的时辰了!”司徒景一脸的微笑,话落之后,便有一名侍卫走了出来,在对着三人行了一礼之后,这才将蓝衍抱起,走出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了顾十一与司徒景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
“你就没话对我说吗?”司徒景坐回了书房靠窗的软榻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顾十一。
“皇上想听十一说什么,十一说便是!”顾十一的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副非常得体的笑容,可是那双眼之间的疏离,却没逃过司徒景的眼睛。
司徒景的眼睛一黯,这才发现,常年浸淫皇权的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将顾十一越推越远,即便顾十一在回宫以后,在昨晚,他也曾因恼羞成怒对她露出了帝王的淫威。
顾十一不同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个女子,在她的眼里,皇权只是个半文不值的东西。
既然他已经在相公与皇帝的身份之间,选择了皇帝,那顾十一会如此的疏远他,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他根本就,怨不得谁,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关于大虞,你没有想问的吗?”司徒景走下了软榻,踱步到了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那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薄唇轻启。
“大虞如今风雨飘摇,我父亲如今下落不明,皇上觉得,我还能再问什么?”顾十一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司徒景放在窗楞上的手指一下子深深地在窗楞上划了一道划痕。
原来顾十一竟然全部都知道,他一直以为她自回宫后,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而事实上,她竟然什么都知道,却也不知道,顾十一知道的,还有多少。
“比如说,摄政王的下落呢?”司徒景可不认为顾十一知道这个,而且顾十一虽然表面上看去非常的镇定,但其实内心里,却从未平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