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适时捧着账簿，开始清清楚楚的报着银钱数，好让柳姨娘听个清楚。

直到行人除了流云小筑，芳姨娘乐不可支的向章摇道谢，而后离开，被韩妈妈请着去了外院后，章摇看着铜月和几个丫鬟垂首跟着，便正视着她，“吃一堑，长一智，你也该涨涨记性了。”

说完，便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便抬脚离开。

唯独金燕没有走，看着姑娘走远，便拍了拍铜月的肩膀，“知道姑娘的意思么？”

铜月一脸的不安，“姑娘是在怪铜月，不该招惹张嬷嬷么？”

看着如今这底气十分不足的铜月，金燕无声的叹气，终究是有什么事情回不去了，“姑娘是说，当你的把握不大时，莫要冒险逞强，今日若非姑娘和芳姨娘，你们难能囫囵的额回来。”

“柳姨娘毕竟手中握权，拿捏你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若是真要动张嬷嬷，也该让她没有翻身的机会才是。”比如就说她得了病，或者说断了腿等，总会有一个再合适不过，断她后路的缘由。

铜月还是年轻气盛，想了一出是一出，甚至觉得即便报复了张嬷嬷，回头自己大不了受惩罚就是，可也不想着跟着她的丫鬟，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回去好好想想，”金燕嘱咐完之后，便低头从袖中取出来药瓶，一边递给铜月，一边解释，“这是活血化瘀的，你们回去用在伤口处，会早些好起来的。”

几人谢过她，相携着离开。

金燕看着她们离开这才朝着水苏院折回，等到了主屋外头，掀帘子的时候，就听见里面银环的叫嚷，“姑娘还是太过好心，先前铜月因为反心，投靠柳姨娘未果，反被贬去做浣洗丫鬟，这都是她罪有应得。”

“哪里还值得您费心跑一趟。”铜月依旧为二姑娘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