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同脉,小女只是怕重蹈覆辙,不得不谨慎小心,还望殿下海涵。”章摇颔首见礼,说的不卑不亢。
“好,很好。”康王都气笑了,指了指章摇便起身离开。
他前脚离开,后脚银环便迫不及待的进来,脑门上都是亮堂的汗珠,“好险,县主腹中孩子似是有脐绕脖颈之脉,一番推拿,县主都晕了过去呢。”
她庆幸的顺着气,“好在母子均安,没出什么问题。”
“那就好。”章摇抬手为她倒了一盏茶,“你辛苦了,多喝一点。”
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又礼贤下士,银环如此想着,满心甜蜜的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心大的没有看到姑娘同情的眼神。
卫昶戈守在外头,还是含隐偷偷遁离,被他接应之后就一路策马狂奔,去了关押肃王的大狱。
这一天于宁德帝来说,很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新粮种不计代价终于尽数归于大魏,如此一来他国的粮价就会让步许多,待新粮种培育有方,便可以让大魏百姓再无粮荒。
悲的是,禁军传来消息,因大狱幽深昏暗,肃王睡觉时竟是被一只老鼠咬中,还是因为送饭之时察觉殿下高热不醒,这才连忙寻了太医。
“陛下,太医说那只老鼠应当是有鼠疫的,此时大狱那边关押的囚徒尽数被挪走,肃王殿下也已经换了新的地方,但至今未醒。”
大监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小心觑着陛下的神色,欲言又止。
“什么结果?”宁德帝手抚额头,叹然一问。
“听说不大好,被咬中之后会高热不止,若三日未醒,便会……”大监也不敢说下去,但越是这种半吊子的话,越会让人往不好之处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