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起了杀心(1 / 1)

年千觅搅了下手指开口,“你能帮我弄一张毛老太爷贺寿宴的邀请函吗?”男人微微皱眉,开口,“又是你那个朋友拜托你?”“是啊,”年千觅遮掩着开口,“我想去看看梦影夫人。”“她怎么样了?”傅聿珎揉了揉眉心问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别人的事总是关心过自己的事。年千觅一直在心里记着爸爸的话,这件事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但是她心中总是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有些……不太好。”“不太好?”傅聿珎眉心又皱了几分,毛家跟傅家是世交,两位老爷子之间好像有什么某种特别的协议。毛傅两家的规矩,当家人不到三十五岁,不能进宗亲祠堂。而这个特别的协议只有在进宗亲祠堂时候才能知道。这个协议据说是关系到毛傅两家的家族命运,当家人要在祖宗面前起誓一定要担负起整个家族的兴旺和延续。傅家主阳,毛家主阴,历来傅家与毛家是必须要出一对佳人来延续家族传统。虽然傅聿珎如今一直在抗争,想要让傅家的嫡亲旁支和毛家的嫡亲旁支结合,以往也是有过这种先例。而且毛家有一些自己的秘辛阴术,是不愿与外人知晓的。所以他并不想年千觅和毛家扯上太多,而陷入未知的危险。他按下眉心,沉沉地否决,“我不想你和毛家扯上关系。”年千觅也不是没预料过他会否决,但是想象和亲耳听到的感觉自然是不同的。或许本来就不应该把期望绑定在别人身上。“嗯,打扰了。”年千觅声音有些低落,心里乱糟糟,这里不通她还是要去想别的方法。反正无论如何她不能放任妈妈不管,哪怕是为了那个期望的眼神,她也要努力一下。她失魂落魄的脚步看在傅聿珎眼里,突然有些心被狠狠撞击的感觉。她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毛家的梦影夫人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了解她倔强的性格,知道她不说的话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男人起身跨步流星的走到年千觅身边,一把攥住她的手。年千觅惊愕地转过身,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像一只小白兔。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安抚她,“我带你去,但是你不能擅自行动,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看着女人懵懵懂懂的样子,他开口解释下,“毛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怕你有危险。”“我知道,我会很小心的。”年千觅连连点头,生怕男人反悔。傅聿珎突然欺身靠近,年千觅不自觉的后腿一步,心里紧张到不行。男人只是伸出手,温热的指腹在年千觅的眼睛下方摩挲一下,湿湿的泪意被他的指尖带走。然后他似乎若有似无的轻叹口气,双手带紧将她拥在怀里,按下她的头,大掌轻轻的摩挲着。“我会保护你,无论何时。”话很暖,他的怀抱也格外的让年千觅觉得温暖。近日里格外疲惫的她,像是在这一刻找到了可以栖息的港湾,放下一切心防的地方。……昏暗的地下室。因为长久不见阳光,一进去就有一股腐烂和阴臭味扑面而来。一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成黑色的痂,头发合着血珠沾在脑门上、嘴巴上,形状异常可怖。她先是喉咙发出“嘶—嘶—”的声响。嘴唇像是因为许久没喝水的缘故,龟裂开来,蠕动的时候就有新的血珠冒出来。她皱着眉,异常难受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水……水……我要喝水……”“叫叫叫!叫魂啊!”林霏穿着白色衬衣**配着黑色的蕾丝包裙,脚上踩着一双镶嵌着水钻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时尚又精致!她打开一瓶水,捏住鼻子十分嫌恶的直接往女人脸上倒。女人像一条狗一样张开嘴,伸出舌头吸允着从天而降的甘霖。林霏倒得太急,水哗哗流下太多,女人不小心呛到了气管里,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因为咳嗽的幅度太大,导致椅子不稳。“砰——”一声巨响,女人连人带椅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下室地上的臭水被溅得四溢,喷溅到林霏的腿上和衣服上。白色的衬衣上顿时斑斑点点,还夹杂着腥臭味。“啊!!”林霏一脚狠狠的踩在女人的手臂上,高跟鞋的水钻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血红的光芒,新鲜的血液缓缓流出。女人不断哼哼卿卿的求饶,“我错了……我不敢了……饶了我吧!”女人蠕动着身体想要往前,嘴里继续哭诉着,“小霏,小霏……我是你姨妈啊,是你妈的亲姐姐啊,我们不是亲戚吗,你放了我好不好……求你了……”林霏冷笑一声,现在才知道求饶,跟她要钱时候要是不使出那蛮横嚣张的样子,她也不至于起了杀心。“咯咯咯!”林霏的笑声在昏暗的地下室内显得异常恐怖。“姨妈,我没有不认你啊,我把你留在这就是为了等着把你的乖女儿捉过来,一起陪着你呢,你看我对你多好。”凤玉兰一听,林霏这意思是要把年千觅也捉来啊。在她昏迷的时候,她做了好多梦,总是梦见小时候的年千觅,圆圆的十分可爱的叫着她妈妈。她这些年被林霏忽悠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才会蠢到对自己养了二十三年的女儿,犯下难以弥补的大错。她总是希望还有机会的话,她要对年千觅好好的,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昏头昏脑的想着,林霏的声音还在耳边游荡。“我要把年千觅那个贱人捉过来千刀万剐!她凭什么长得比我漂亮,学习又比我好!我从小就恨她嫉妒她,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同样是人,为什么就要活得卑微,去仰望别人?我偏偏不认命,我要逆天改命,这些贱女人我见一个杀一个!”林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充满愤怒,连眼底都冲得血红血红的,完全一副已经疯魔的样子,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