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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在庆典上的话语很快被富歇带到了塔列朗面前,作为失去拿破仑宠幸的塔列朗,在庆典时失去了和皇帝站在一起的荣耀。
虽然塔列朗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作为塔列朗最信任的仆人古迪阿德,却知道自己的主人在独处的时候,并非是那么的无动于衷。
“呵呵,我们的皇帝已经被不断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了吗?作为法国名义上的主人,波旁家族在法国的根基可是相当深厚的。他一个科西嘉来的乡下小子,却试图让一个统治了法国200多年的家族向他低头?路易殿下要么把这当成是皇帝对他的羞辱,要么他就是别有所图的接受了这个建议。”塔列朗有些刻薄的对拿破仑的话语批评道。
被法国流亡贵族视为拿破仑忠狗的警务大臣富歇,却对塔列朗对皇帝不恭的言论充耳不闻,他只想知道应该如何阻止路易.查理返回法国的希望。
“尊敬的贝涅维特大公,不管路易殿下是否愿意接受这个建议,但是我们都要预防最坏的情形发生不是吗?您难道就没有一条防备最坏的情形发生时的建议吗?”富歇略带不满的抱怨道。
塔列朗有些诧异的看了富歇一眼,他还是第一次从这个没有心肝和眼泪的木头人身上,听到了这么情绪化的抱怨。
“亲爱的约瑟夫,你不是曾经向皇帝打过包票,路易殿下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双眼的吗?路易殿下会不会接受这条建议,你难得不应该比任何人更清楚吗?”
对于塔列朗的质问,富歇沉默了许久,才略带苦涩的木然说道:“我曾经以为,我掌握了路易殿下的一切,但是最近有一件事让我发现,其实被人掌握一切的是我自己而不是路易殿下。也许有些事大公您并不知道,我所建立的秘密警察制度,是在参考了路易殿下设立的法国情报局之后制定的。
我不知道在你眼中的路易殿下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在我眼中,路易殿下是一个纯粹的波旁王族,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欺骗他人,却毫无任何负疚感。
他曾经告诉我,他对别人的隐私兴趣不大。但是他却建立了这个世界上最高效,最隐秘的情报组织,把别人的秘密玩弄于鼓掌之中。
到了今天,我可以对大公你坦白,我对路易殿下其实一无所知。到今天之前我呈报给皇帝关于路易殿下的消息,到底有多少是我的密探查出来的,有多少是路易殿下故意透露给我的,我全然判断不出。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路易殿下真正想要隐瞒的秘密,我从来都没有查到过。
难道大公您希望一个你完全无法捉摸的人成为帝国的重臣吗?也许路易殿下答应皇帝请求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意外的听到了富歇的坦白,塔列朗知道这不是富歇对他这个盟友的忠诚,而是出于对路易殿下归国的恐惧。作为一个出卖了殿下的警务大臣,富歇显然并不想和现在的权势生活告别,但是他却认为自己无法阻挡路易殿下对他的报复。
塔列朗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神情,陷入了思考之中。一个权倾帝国的警务大臣,就连皇帝本人也不得不依靠他来维持帝国内部统治,和监视对帝国心怀不轨者。
能被这样的人如此嫉恨,要么在他的警务部内有路易殿下的耳目,要么路易殿下的法国情报局根本没有被富歇剿灭,所以路易殿下不需要依靠富歇来了解法国社会的真实状况。
现在的塔列朗已经失去了拿破仑的宠幸,他被下令严禁干涉外交大臣的工作。可以说现在的塔列朗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富歇,因为失去了皇帝宠幸的他,已经丧失了大半的情报渠道。
而想要再次崛起在法国的政坛上,塔列朗就需要及时了解欧洲及法国各地的最新消息,这样才能保证他做出的选择不是马后炮。
塔列朗放下了一直把玩的手杖,身体前倾靠着书桌,对着富歇说道:“在我看来,想要阻止皇帝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把这条消息流传开去就可以了。西哀耶斯政变之后,商业联盟侵吞的许多支持路易殿下的中小商人的产业,但是最大的一部分还是路易殿下名下的产业。
这部分产业原本应该是属于共和国的,但是当时的商业联盟不希望贪婪的官吏进入董事局,所以最后商议以路易殿下的名义和商业联盟合作。
但是政变之后,西哀耶斯、巴拉斯等人拒绝承认这是共和国的产业,纵容商业联盟的董事们瓜分了这些产业,而西哀耶斯、巴拉斯等人则得到了商业联盟董事的巨额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