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后最囧的事情莫过于压岁钱还没焐热就进了医院。
喵的……
小八的老公远在大兴安岭,于是我只好扮演家属傻乎乎的坐在门口。
这女人最终决定打胎……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在她没被发现是羽绒衣的功劳,她总不能把羽绒衣穿到夏天去。
资金来源则是我放高利贷的成果,我可不能无偿打胎,她起码也要付能供养我三五年三餐的利息。
新年寒假似乎是个欲望的时节,我看到很多女孩子相互依偎着走来走去,听认识的小护士讲,有好几个都是“二进宫”的。
是我落后了还是她们太先进了?
算了,这种事情赶时髦没啥好得意的。
没过一会小八被抬了出来,我看她一副被轮|奸后那虚弱的样子心痛不已:“唉你何必呢!”
她说:“青青我懂了。”
“什么?”
“做的时候不能省钱,一定要买杜蕾斯!”
护士颤抖着把她拖走。
我在走廊上默默呆滞。
晚上回家的时候老妈坐在沙发上问:“你的压岁钱呢?!”
“用了!”
“那买的东西呢?!”
“……吃了。”
“哼!”老妈站起来,扔下一摞钱,“那钱算我借你同学的!告诉她下次我们家就不帮忙了!你自己也想想清楚,什么忙该帮什么忙不该帮,这种事情就该让她妈妈知道!……你不会瞒着我的把?”
我顶着镭射光高举双手:“我啥都不瞒您的老妈!”
“嗯,我相信你。”老妈迈着猫步走了。
我拿起钱,刚好是我压岁钱的数量,忽然想起老妈怎么知道的?连忙追上去问,老妈说:“我一个小姐妹在医院妇产科工作,说等的那小孩很像你,我就让她帮忙留意了一下,你啊!”
“嘿嘿。”我心安理得的收起钱。
我当然知道老妈说的对,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除了帮忙我真的没别的办法,总不能让她把小孩生下来吧,再说在那时候她比我还要彷徨迷茫,我能再板下脸训她吗?毕竟是陪伴我三年的死党啊。
越想越郁闷,我开电脑上Q,刚上去就有人发了视频请求,是骆恒,他发了张笑脸:“看看过了年长胖没。”
我苦着张脸开视频,那头骆恒房间里暗暗的,我连忙打字:“开灯开灯,我瞅瞅你闺房!”
他无奈的笑笑,打开灯拿着摄像头四处转了圈,我扛不住啊,啥叫简洁我是明白了,房间够大够豪华,但是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就搞定了,书桌还没东西的就一台电脑。
“我一般都在书房看书。”他解释。
“哦哦。”都忘了对于有些人来说书房是有其真正作用的,哪像我们家,直接将其打为储藏室。
“你好像心情不好?”
“还好了。”我郁郁,朝他笑笑。
“牙齿缝里有青菜叶。”他皱眉,朝我指了指。
唉,我还在乎这些干嘛,去厕所漱了下口,神清气爽的坐到电脑前,我忽然有种跟他面对面时没有的巨大勇气!
“骆恒,你下学期有什么计划没?”
“怎么了,你有计划?”
“问你啊,保研,交流,这么多事情……”
他在视频那边沉默了很久:“青青,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国?”
我狂摇头:“不要不要,打死我也不出去!”
“为什么?你害怕吗?”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现实不现实的问题好不好?!我一有娘生有爹疼的大好青年,出了国还真让你养不成?我爹娘肯定要出钱,我又不是大学考不进要镀金,干嘛花这钱,还要仰仗你们过日子?
“原因我不多说,你用我的角度想想就知道了,骆恒,我发现我们越来越米共同语言了,要不咱今天说清楚了吧,省的我们都纠结,我觉得我再整下去都快变成黄脸婆了。”
这时,骆恒猛地转身,他身后的门打开了,他妈走了进来,只听她嘴不停地动还说着什么,脸色很难看,似乎很愤怒,然后她直直的指向我。
骆恒一直看着转身看着他妈妈,他也说了些什么,但是他妈妈猛的转身走了出去,骆恒看也没看我,切断了视频,估计是追出去了。
我愣愣的坐在电脑前,没有怒火也没有伤心,想了会,我拿起手机找到骆恒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然后关机,洗澡,睡觉。
感觉很安心,真的,心头那些压力担忧纠结不爽甚至些微的自卑全都没了……
果然,找对象的关键,在一个“对”字上啊。
不合适的,徒增压力而已。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我一直没有开机,反正好朋友就在旁边,敲敲门就能一呼百应,上了Q看到众多跳动头像中骆恒的那个,我当然可以无视,反正隐身着。
这逃避的日子过的无比潇洒。
本来我以为他说不定会找小飞文彬他们联络我,不过看他们那样估计没有,心裏也松了口气,我可不想被他们堂审。
快开学时,骆恒回来了。
“为什么不开机?!”他在校门口堵住我,硬是把我拉到一辆车里,“你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要不当面再给你发条一模一样的?”
“青青!”骆恒大吼,然后低头冷静了一下,“你想要什么可以和我说,你别这样!”
感觉好像是我撒泼了,我有问他要过什么吗?茫然:“我要的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你以为我欲擒故纵啊?抱歉,我没那么高竿。”
“不行,只有这个不行!”骆恒从后座拿过一个盒子给我,竟然是一个最新款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