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24年的《中苏协定》中,中国外交官的努力又使得俄国放弃治外法权、放弃在天津、汉口的租界、放弃庚子赔款。甚至在1926年北京政府濒临崩溃之际,外交部还说服列强派代表参加一次关税会议。虽然那次会议毫无成果地结束了,但至少会议上详尽阐述中国立场的文件构成了南京国民政府在1928年成功地宣布拥有关税自主权的基础。
所有这些成就背后的艰难的谈判现在仍不为人所详知,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个时候的中国外交部“有着比大多数人所了解的更大的权力和独立性、更大的连续性、更好的人才、更明确的政策和民族感更强的动机”。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屈辱的年代,无论是海军,还是外交部门,中国人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自己。就算是南京国民政府时代,无论是陈绍宽的闽系海军,还是后来主导海军势力的‘电雷系’,中国海军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
而一向被骂之以‘卖国部’、‘抗议部’的外交部也从来没有断然的否定过自己。因为有些东西注定了永远、永远无法得到解密,永远都只会默默的成为历史长河中一朵朵飞溅点点的浪花,转眼便消失在波涛之中。
无论怎么样,外交部也好,海军或者说海军背后那更为强大的力量-中国军方,永远都在埋头做着自己所需要去做的。百余年的沧桑历史留给中华大地的是什么?是破碎的记忆,是屈辱的过往,是那被俘的‘镇远’舰、是那战沉的‘中山’舰、还有那“弱国无外交”的叹息。
过眼烟云,一切都不过只是沧海之间的淡然片刻罢了。至少当1949年天安门城楼前的那面五星红旗升起的时候,中国政府,中国军方就开始做出了改变自己的努力。
从《别了,司徒雷登》到尼克松访华,从万隆会议上那风度翩翩的先总理周文正公到非洲大陆上的中国朋友,老一辈的中国人一步一个脚印,打开了中国外交艰难起始之路。无论是脱下军服,去进修学习的半路外交官,还是各大院校毕业的初生之犊,还有那抱病奔走的老总理,所有人都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短短的六十余年换来的不仅仅是与中国建交的一百六十五个国家的名单,而是一种改变,一种力求走出去的决心,一个从开始就在思考的问题“中国的出路在哪里?”
历史会告诉人们,什么是改变,什么是力量的积蓄。或者‘韬光养晦’曾经被诟病一时,或者大骂‘国之无能’的声音从来没有中断过,或许外交部永远都被背负着骂名,或者国防部永远都被视为是‘无能’,或者海军从来都被看作时候‘一群小舢板看家的护渔队’,但军方和外交部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自己需要干些什么。
落后、距离、实力,这每一个字眼或者对于普通人来说,只不过是事不关己的字眼罢了,但这每一个词却都深深刺痛着了中国军方和中国外交部的心。或者多数部委在忙着为国内的事情而头疼,而欢欣,甚至失去自己本色的时候,起码国防部和外交部从来都没有欢欣,没有改变。因为他们所具有的只有忍耐、积蓄和改变。
忍他人所不能忍之忍,为他人所不能为之为。那些老一辈的外交官、军人也好,现在这些年轻一辈的外交人员、军人也罢,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国际上默认的一个名词‘流氓’是怎么样定义的。
英国人花了几个世纪,从打败无敌舰队开始,就慢慢的想要让自己成为‘流氓’中的霸主。美国人埋头当了百余年的孙子,甚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法国人和英国人都可以指着威尔逊总统说“你们只要派士兵,武器由我们提供。”而把美国大兵完全当作是雇佣兵而已。
俄罗斯人靠着一次次舔干净自己身上的血迹,捂着被打得鼻青眼肿的面庞,而步入了‘流氓’俱乐部之中。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有着自己的辛酸和屈辱。
而不可一世的第三帝国、大日本帝国早就已经灰飞烟灭,剩下的只不过是断了脊梁,失去自己往西力量的癞皮狗而已。
年轻的共和国知道自己的实力,知道‘流氓’俱乐部的大门并不是随便可以对外人开启的,知道什么是进入这个俱乐部的门票,也同样知道,进入‘流氓’俱乐部能够换来什么。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和平,从来都没有平等,唯一具有的便是法则,一种弱肉强食的法则罢了。作为领导层,北京需要的是使得14亿中国人成为主宰世界的力量中的一份子,而不是沦为他人案板上的一块肉。这便是国防部和外交部一直想要去努力的结果。至少在默默之间,他们去做了,他们正在去做,他们还想做得更好。(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