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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希望,当精疲力竭的我们几乎是用自己的性命来做最后一搏的时候,当敌人在伤亡惨重的我们面前开始胆怯的时候,断然发起冲击的装甲战斗群横扫向敌人的时候,这一切就是从希望走向绝望的过程。尽管敌人的炮兵还在轰击,成排的炮弹从头顶上飞过,又成排的呼啸落下,但当看着那远处的敌人溃退的身影,我第一次感到了颓软,也许这就是死后余生的那种感觉吧。我不知道,也说不清。我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杀啊,杀啊,杀光这些狗娘养的。”呐喊着的我却是怎么也跑不动了,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粗喘着。钟飞班长和路一鸣副班长走过来扶起我,我们就那样拄枪看着那些一辆辆轮式步兵战车、东风铁甲高机动车和陆战队的装甲侦搜车咆哮着冲过我们的防线,从侧翼席卷整个战场,30毫米机关炮和12.7毫米机枪暴风骤雨样的扫射着四散溃逃的敌人。那些印度&印尼联军就像是那狩猎季节里的野兔样被纷纷打倒。
烈烈飞扬的军旗在我们的阵地上空发出噼哩吧啦的鼓噪声,硝烟中,鲜红的战旗卷动着,飘舞着,这是胜利者的姿态。我们这些衣衫褴褛的胜利者就在这军旗下昂首看待着我们的战车在冲锋,在驰骋。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小刘最终牺牲的时候并没有痛苦,甚至带着一丝安详,为什么当同龄人在游戏人生的时候,他却是在异国他乡血洒疆场。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我们是什么?是人民子弟兵,是人民的军队,是共和国的坚盾与利矛,我们理当以奉献自我而为己任,我们不去流血牺牲,难道让对我们充满期望,将我们当作保护神的人民去保家卫国,去开疆辟土吗?小刘虽然比我年轻,虽然没有读过军校,但他却是比我想得明白,看得清楚,枉为我还是一个排长。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什么我始终纠结在牺牲这个问题上呢?我想我应该正确的去面对这个问题。
也许我们进行的这一场战争会遭到非议,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可恶的‘法西斯’主义?那恐怕只是战胜者对战败者所给于的定义吧,从来没有一个战胜国的将军被押上刑场,只有战败国的元帅被送上绞刑架。这就是战争,只要赢得了战争,什么都是正义的,什么都是为了全人类,而输掉了战争,哪怕这支军队是保家卫国,也会被趾高气昂的胜利者抹黑成暴君的走狗,这就是战争的结局。
我无声地看着那纵横驰骋的装甲战斗群,看看满身都是伤痕的战友们,我笑了。极目远处,无数的黑影从暗夜中的地平线处浮出,如影样,如云絮样涌动,依稀之中大地在微微颤抖着,带着让人感到口干舌燥的节律感。作为军人,我知道那是什么,这种仿佛交响曲样的轰鸣只有数十辆、甚至上百辆的坦克、装甲车用它们的履带碾压过大地的时候,才会震彻出如样如同筛抖样的嗡响。
“是装甲14旅!”满脸都是血污的冷班长从夜幕中走了出来,疲惫不堪的看到我们之后,犹如重回人间样地张开双臂,向我们拥抱过来。
“战车,中国人的战车”盗频电台内满是敌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率先的惊慌失措起来的敌人发出这样的嚷嚷。
“敌人战车,中国人的2005式战车,我们完了!”如此这样惊恐的报告声随着大地的震颤感的强烈而变得密集起来。我都不知道敌人为什么要如此惊慌,在我们的装甲战斗群的攻击下,他们本身就已经崩溃了,其实无论是装甲14旅是否压上来,他们都会完蛋。在我们的攻击下,全线崩溃的‘湿婆’营在一窝蜂往南撤退的时候,肯定会遭到海军陆战队第1旅的拦截,我想以敌人的力量是根本接不下陆战1旅一记重拳的。
夜幕下,左右两翼呈线形横队压过来的中黑色身影越来越是清晰起来,2005型主战坦克的楔形炮塔上那140毫米坦克炮就如同张弦的弯弓样,随时可以射出尖利的羽箭。
“上啊,装甲14旅的兔崽子们,用你们的战车碾碎那些狗娘养的骨头,掏出他们的内脏来润滑你们的履带!”一些战士不由得欢呼了起来。是啊,看着这些势无可当的主战坦克群发起冲起的时候,还真是能够感觉到那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