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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战线上,我军发起的反击让敌人措手不及,成群的火箭弹、反坦克导弹如同骑兵冲锋前那弓弩骑兵射向敌人的箭雨样,我们孤注一掷样的反击就此全面拉开了大幕。
印度‘湿婆’营的装甲战车在这片诺大的战场上拼命地机动着,履带铿锵声听起来是那样的杂乱,面对飞火流星样直扑而来的在夜幕中如火球样的各种反装甲武器,印度人再也没有了之前那样的进攻气势。
羽烟在空中蜿蜒出道道的轨迹,纠缠纵横着,敌人的战车打出来的烟幕弹在夜幕下胡乱地炸开。有战车被击中,在痛苦而不甘的‘怪嚎’声中燃烧起来,浑身是火的战车手们跳下战车来,抢在爆炸之前逃得远远的。虽然战车手们穿着的连体作战服有防火功能,但当我看着那些战车手们如同着火的木头样到处乱跑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一阵脊背发凉。还好,还好,我不是坦克兵,不是敌人的坦克兵。
陆战1旅的炮火也开始逐渐密集起来,从155毫米榴弹到105毫米高爆弹,远处的夜空下不断飞来一串串‘流星’,自天幕之上而下,不断的呼啸着砸进印度&印尼联军的人群、侧裙之中,掀起一阵阵四溅飞扬的血雾和飞溅的钢铁残片,夜空之下,一柱柱翻滚着浓黑硝烟的火球不断的缓缓腾起。随着冲锋的队形前压,部署在我们防线上的82毫米、60毫米迫击炮纷纷加入到炮击中,带着篸人的撕裂破帛样的尖啸声中,一枚枚炮弹从天而下,轰击着敌人的步兵群,在沉闷的爆炸声中将无数的破片四溅飞射而出。到处都是炮弹炸起的火光,到处都是倒地的尸体和受伤的人,整个战场仿佛被鲜血和浓烟所浸润了一样。
敌人的各种炮火也向我们的阵地轰来,爆炸的巨响接连不断,尽管在跑动,但我还是感觉到阵阵的压抑,因为那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如同撞锤一样狠狠的叩动着五脏六腑,我感觉到整个人都仿佛难以站稳一样,而那些炮弹从天而降时摩擦空气的尖利呼啸声,更是刺得我的耳膜阵阵生痛。整片战场完全的陷入在疯狂之中。硝烟弥漫、弹片横飞,大地此时完全就如同一面巨鼓样,在这隆隆的炮火中颤抖着。
敌人的炮火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而下,虽然他们的炮火因为来不及调整坐标,而基本上对冲锋的我们造成不了很大的杀伤,但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下,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不堪。高温、烈火可以瞬间将四周的一切蒸发得无影无踪,那一堆堆被击毁的战车残骸更是在爆炸的气浪中残碎四下横飞,炮弹的炮弹混杂着无数带着死神狰狞笑容的车体碎片飞溅在充满战火硝烟的空气中,战场上空到处都是飞翔的死神。
“小刘跟上来!”我冲着身后背着无线电,端着自动步枪狂奔的小刘挥着手。这个时候我们绝不能停下脚步,稍有不留神,我们便是甚至来不及告别一声,便会成为一具死尸。
通讯频道内一片喊杀声,不过指挥频道内,我可以听到冷班长粗喘着不断呼叫炮火,他此时俨然就是我们的坚盾。没有他的炮火引导,陆战1旅炮兵营的那些重炮搞不好会将炮弹砸在我们自己人的头上。
“小刘,快跟上!”我看了眼土坡方向,再次扭头喊着紧跟在我侧后的小刘。
快步而跑的小刘显得有些疲惫,脚步有些拖沓,我刚想回头拉他一把,却见他的喉颈部一朵血花绽放。跨出的左腿刚刚踩实地面,右腿迈出的同时,在子弹的惯性作用力下,他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一头栽倒。
我一愣,旋即回头跑过去,一把抱起了痛苦挣扎着的小刘。鲜血从他脖颈处那可怕的伤口处如同泉水样涌出,我第一次感到无助,尽管我竭力地想要帮助他,可是我怎么也堵不住那溢涌的鲜红。血液从我的指缝中涌出,怀中的人却是在抽搐,我想要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他那渐渐远离我而去的生命。我哭了,眼泪顺着脏兮兮的面庞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