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其实对安静,我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激之情的,我知道,她今早的这番话语是在提醒我,提醒我做人、做事不要太过于高调,不要学王子安那样恃才傲物,结果造就自己的悲剧人生。其实丫头的这番道理我是懂得的,只是让我一时间去接受她的这番道理,我想的确很难,倒不是我转不过自己的脑筋来,而是我自己思想上骤然难以转过这个弯来而已。要我放下自我,真的很难。
虽然我不是一个执着于自我的人,但是在我自己看来,我一直孜孜不倦的追寻自我的价值,我曾经这样告诉自己,“对于每个人来说,生活方式无非就是两种,其一是如草一样活着,尽管存在着,尽管还在招展着自己的嫩绿,但是毕竟是一株草,即便吸收雨露阳光,依然是卑微的一叶草,行人肆无忌惮地踩过,漫漫尘沙可以湮没,没有人会觉察到这点葱绿,也没有人会认真的去守护,更没有人会投来怜悯的目光。其二,是如树样的参天而立,迎风傲然,就便是霜雪压枝,依然昂然而立。”尽管有人会嗤之以鼻“现在你什么都不是,莫说是如林之杞梓,此时怕是连株野草亦是不如。”我想我可以大声的回答,“对,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但我却如树之种,木之根,虽被踩入泥中,虽被埋于土间,但终有一天,在大地的眷育下,我会慢慢的成长起来。”只有为参天之树,方能够傲然天地间,引得路人的注意,张开自己华冠样的树荫为旁人遮风避雨,生是一抹绿色,一道风景,死亦可为栋梁,为良材。这才是追求一生的意义。
我一直很是明确自己,也能够真正感受到时代所将要赋予在我们肩上的使命,这是一代又一代人传承文明、继往开来的接力棒,谁也不能否定了这种被赋予的使命与责任。我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我这样对自己说“我要在这个竞争时代里激流勇进,去绽放自己的美丽,去燃烧自己的青春,去点燃自己心中的那盏希望之灯,去找寻,去奋斗,去挥洒,用自己的人生去化作这浩淼宇宙中哪怕只是微茫的一丝光亮,这就是生活,是人生,是我们的未来。”
然而现在,我的整个人生的理想都似乎被扭曲了,安静的这话语如同铁锤样将我心中的那信念打碎,就似砸碎一方玻璃樽样的将之击打得粉碎,而我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满地的玻璃渣。
我觉得一切似乎是那样的残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番残酷,我甚至有些无助样。当直升机降落下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就仿佛我的精神劲都被抽空了,就仿佛我的灵魂已然找不到自己的附着体一样。
安静刚下直升机,便被几个穿着空军夏常服的军官给带走了。我注意到,不远处就停着一架‘z-17’偏转旋翼机,上面赫然涂标有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徽记。不过有意思的是,宋文京、王勇并没有被接走,他们与王昊、杨叶一起被一群荷枪实弹的空军搜救队员给迅速地带离机场。而我们俘获的马哈茂德则被前指情报部的那些参谋们给带走,很快,一群人便是走得七七八八的了,就剩下我和我的战士们。
“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啊,一群人分了四拨儿。”冷班长看着远处的几拨儿人,不由得有些念念叨叨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安排战士们休整吧。”看着伤员们被医护兵们抬上担架,塞入野战救护车的后舱,疲惫不堪的我再也没有什么气力去和冷欣说这些了。
不远处的那架‘z-17’偏转旋翼机怒吼着拔地而起,两片巨大的翼展尽头,竖起向上的偏转涡扇发动机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螺旋桨叶疯狂地搅动出强劲的气流,浅灰色的机身在尘烟中腾起而上。走吧,走吧。我轻轻的闭上眼,丫头用手指在我手掌间画写的那些比划我仿佛还能够依稀感觉到。我低头看了看掌间,再抬首,那架z-17已经渐渐远去在天边。我忍不住一阵鼻头发酸。
“范排长,指导员让你一个小时后去连部。”就在我送走载有伤者的救护车,拖着疲乏的脚步准备返回营地的时候,从一辆急驰而来的悍马车上跳下来的文书却是给我带来了陈鸿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