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算了,问他干嘛。我抬手回了个军礼,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部队带回!”我回头看了看冷班长他们,喝声道。我从冷班长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不解和疑惑,我不想我的战士们有什么担心,于是我直接用我向来没有的粗暴打断了这一切,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和粗暴。
押解马哈茂德少校的车队渐渐远去,我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车队不由得有些感慨。其实说起来我对情报部门的人并没有差的印象,就好像王勇、宋文京二人,在刚刚临别的时候,他们也有向我和我的战士们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我知道这种军礼的意味,是军人相互之间彼此推崇的敬意,也是一种彼此的欣赏。不得不说,其实他们也是出色的军人,虽然我们的职责不同,虽然他们无需如我们一样在硝烟烈火的战场上摸爬滚打,但他们的确是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他们在隐蔽战线上,在我们看不见的战场上默默无闻的工作着,甚至同样是流血牺牲着、奉献着,即便他们永远无法为人们所知道。
相比于王勇和宋文京的低调,海航的那两位飞行员-王昊和杨叶却是显得张扬多了,这两位,一个是扛着海军中校的军衔,一个是海军少校,可张扬的性格却真的让我不敢相信这两个家伙居然是校官,尤其是王昊,抱着冷班长就是在他额头脸上狂亲一番,连声喊“够兄弟,够哥们”,我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一番基情呢。冷欣这家伙完全给吓傻了,瞪着眼睛呆立着,任由一个大男人不断在自己的脸上落下吻点。
杨叶则是紧紧地抓握着我的手“除了感谢,我还能说什么。”,其实他真的不必去说感谢,我真没有觉得自己做出了多大贡献,不放弃每一名战友,不抛弃每一名兄弟,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去做的,也是必须要去做的。
送走他们的时候,我依然很坚强,只不过在洗浴室内,我整个人却是垮了。当温水从莲蓬头而下,浇淋过我的发间,轻柔抚过我那绷紧的肌肉时,我真的感觉到自己累了。回想安静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不由得有些神伤,我真的要去改变自己吗?或者说,本就很低调的我,真的需要去做的更好吗?那样可以吗?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过自己的理想,我要做将军,做一名统帅万千兵马、为共和国开疆辟土的出色将领,如同雷石司令员那番。可是细想起来,似乎我自己的这个理想又与自己的豪言壮语有冲突,因为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宁可做铺路石,做那条中国走向世界之巅的胜利大道上的一堆白骨亦无妨。
我在想,我自己究竟怎么了,迷茫了?还是总是喜欢太多的去听、去想一些什么。我不是总是认为‘军人不该干预政治’吗,可是自己却偏偏对此好奇,安静要我做一名懂得政治的军人,这又是为何。
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困扰着我,我就如同落入蜘蛛网中的昆虫样拼命的挣扎着,那看不见的网将我缠绕着,粘附着我,我筋疲力尽地挣扎着。那从头顶上浇淋下来的温水冲过我的肌肤,我甩甩头,水珠四溅。我都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次任务会落在我们连的手里,为什么安静会出现,她是谁,还有究竟那光碟中是什么,那神秘出没的敌人究竟是什么部队,日本第1轻骑兵团现在会是在哪里。一切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而我却是深陷在其中不可自拔,我想起了拉贾巴萨市南郊捡到的那张照片,蒋聆,是你吗?可是这与丫头又有什么关系。我忽然想起那天,在那座小镇上,在那个印尼人家中的藏书中看到的那本“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japan”。
“日本战后于1947年奉盟总命令废除十一家皇族亲王,并取消了维新时期根据《华族制度》产生的所有公卿华族、大名华族,包括自古沿袭的一条、二条、九条、近卫、鹰司(属于五摄的公卿华族),三条、西园寺、德大寺(属于九清华的公卿华族)、广幡等等的公爵侯爵,还有封公爵的德川、岛津、毛利、封侯爵的细川、前琉球国王尚氏等家(大名华族)、以及明治维新时候新封的勋臣。”这一段文字中或许真的有我想要的答案。
从头顶浇淋下来的水骤然变凉,我一个激灵,猛然一惊。(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