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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思绪在脑中纠缠不休,一时间,甘以罗心头纷乱,竟然不知道,自己盼望得到怎样一个答案。
杜中平道,“这两年来,袁和行踪都极为隐秘,本来极难寻到他的下落,可是数日前,他突然出现在酉砀王城,堂而皇之的前往酉砀王宫求见酉砀王,才被我们留在酉砀的探马得知!”
“数日前……”甘以罗自语,脸色便有些青白,微微咬唇,问道,“他求见酉砀王做什么?”
郎浔与酉砀接壤,路上又没有大漠上的艰险,从郎浔王城快马疾赶,十余日可到酉砀王城。如此看来,若袁和抱去无双,这个时候出现在酉砀王城,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那几日往南一路盘查严密,他又是如何能够顺利逃脱?
杜中平微微摇头,说道,“他和酉砀王在室中密谈,我们的人无法探知内容。”
甘以罗微微皱眉,沉吟道,“如今裳孜、郎浔被灭,北戎挥兵强攻酉砀,他这个时候去酉砀……难道是为了对付北戎?”
杜中平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
甘以罗默然片刻,问道,“除他之外,可曾探到无双的消息?”
杜中平道,“臣就是为此急急赶来!”从袖中摸出一卷细卷羊皮,说道,“探子回报,说虽然没有查到小公主的消息,可是酉砀王城驿馆中,突然多出几个孩子,却不知道有没有小公主!”
“几个孩子?”甘以罗精神一振,咬唇道,“驿馆向来接待各国使臣和外派的官员,此时突然多出几个孩子,倒当真是奇怪!”
端木赞出征在外,端木无双失踪,甘以罗心急如焚,却又要安定军心朝堂,不敢有太多表露,此刻终于得到女儿的消息,不禁迫切难忍,说道,“走,回宫商议!”双腿一夹马腹,疾驰回宫。
一路飞驰,脑中念头却片刻不停,在宫门前下马时,甘以罗心中已有计较。甩开马缰,一边向宫门内走去,一边向身后的尚勤道,“你将十七、施侍卫几人唤来!”
尚勤应命退去,甘以罗径直进入正殿,向杜中平道,“你传出话去,说本宫小恙,近几日若有奏折,交你送入宫来!”
杜中平一愣,不禁唤道,“王妃……”想要问个明白,抬眸向她一望,又咽了回去。
甘以罗虽然极少问政,但她说话间,自有一股威严,令人不能抗拒。
杜中平虽有满腹疑问,但心知她必有道理,稍一踌躇,躬身领命,出外传话。
而这一会儿,尚勤已经和战十七、施侍卫等为首几人回到殿上,齐齐向甘以罗行礼。
甘以罗也不唤几人起身,冷冽眸光在几人身上扫过,落在几名侍卫首领身上,说道,“你们几人从王上登基之前,就跟着王上,是王上的心腹,今日,本宫有一事重托!”
众侍卫见她说的郑重,忙道,“王妃请讲,小人不敢当!”
甘以罗微微一默,说道,“不瞒各位,今日本宫要携两位王子离宫,却不能率兵相护,我要你们护住王宫,封锁所有的消息,就像我们还在宫里一样!”
众侍卫大惊,纷纷说道,“王妃要去哪里?”
“王妃,我们有守护之责,还请王妃带我们同行!”
“王妃,请王妃三思!”
……
战十七和尚勤闻言,也是大吃一惊,忍不住互视一眼。
甘以罗微微摆手,缓缓道,“如今城里,侍卫和营中的兵马,也只有两千余人,带你们同行,若路上有人暗袭,又能挡得了多少?”
施侍卫急道,“可是王妃与两位王子出行,却不带兵相护,岂不是更加危险?”
甘以罗微笑,说道,“所以,要你们做成我们还在宫里的样子,令人不知道我们母子的去向!”
施侍卫虽然知道她智计无双,可是这事太过重大,又哪里敢答应?
甘以罗向他定定而视,说道,“王上有没有说过,王上不在时,要你们唯本宫之命是从?”
施侍卫一惊,忙道,“是,小人领命!”
事实上,端木赞的原话是,“王妃之命就是孤王之命!”
甘以罗的话说的虽然和软,却已经不容违抗,几名侍卫首领都是齐齐领命。
甘以罗挥手命他们退去,又向向异道,“向将军,你将原来的城门守兵撤下,改用北戎军守城,出入城门,严加盘查!”
向异躬身领命,却又问道,“王妃要查什么?”
甘以罗淡笑一声,说道,“只要将出入人等尽数细查就是!”
向异见她并不明说,心中虽然疑惑,却不敢再问,只是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此时殿中只留下尚勤、战十七二人。尚勤对甘以罗敬重,战十七受到的训练,就是听从命令,二人都是垂手而立,静静等她吩咐。
甘以罗默思片刻,抬头望向尚勤,说道,“尚勤,本宫要你率领十名亲兵,护送二位王子前往桐城!”
桐城原是邑娄国王城,归入北戎后,就是北戎正东一路,离开大漠后的第一大城。重要的是,因为那里同时也是兵家要塞,北戎军有三千人马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