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学生们说说笑笑的走出学堂,谁都没注意窗边还站着两人。南宫玉平复了一下心情,侧身再次向屋内偷望,只见女先生在讲台上整理着书本。摆放整齐后从柜子里拿出扫把开始扫地,她扫的一丝不苟,认真专注,南宫玉生出帮她一起扫地的冲动,但想了想又觉无礼,不敢上前,只是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这时宋明轻咳了一声,道:“公子,那边有人来了。”南宫玉扫眼一看,只见远处走来了一群人,只好依依不舍走了出去,一步三回头的向窗中张望。
刚离开街区,南宫玉便就近上了一座茶楼,选了处正好对着那条街的位置坐下,隐约还能望见那座私塾的土房。他随意要了茶水,边喝边想着那位女先生,他从未如此留心过一位女子,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又或是前世的孽缘延续到了今生?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这种莫名的感情。过了良久他猛地放下茶杯,道:“宋明,去查。”宋明当然知道要查什么,他已不是第一次查这种事。领命后匆匆下楼去了。
南宫玉就这样坐等了一个半时辰,他还是第一次那么期盼着宋明回来。直到天色暗下宋明才快步回到茶楼,来到南宫玉身边施礼道:“属下回来迟了。”南宫玉道:“快坐下说。”宋明在他侧面坐下后道:“那女先生姓海,单名一个琼字”南宫玉赞道:“好名字。”宋明莞尔一笑,心想公子爱屋及乌,连如此普通的名字也喜欢上了,便接着道:“不过海姑娘已然十九岁了,比公子还大一两岁呢。”南宫玉哂道:“有什么打紧,小丫头又岂能做的了先生。”他顿了一顿,略显紧张道:“海姑娘成亲了么?”宋明道:“没有,尚是单身。”南宫玉暗松了口气,宋明接着道:“不过。。。她已经定亲了。”南宫玉脸色一变,舔了舔嘴唇,道:“和谁?”宋明道:“说来也巧了,公子还记得那天在凤仪亭闹事的那两个书生么?”南宫玉回忆道:“我只记得那个季从文,关他们何事了。”宋明道:“和季从文一块的那书生叫李君贤,海姑娘便是他的未婚妻了。”南宫玉失声道:“就那个穷酸也配!”说罢也觉失态,道:“你继续说下去。”宋明道:“海姑娘和李君贤都是琼州琼山人士,两家关系密切,从小定亲,青梅竹马长大,感情一直不错。三年前李君贤落榜过一次,他发誓如不金榜题名誓不回乡。而海姑娘的哥哥已是第二次落榜,回乡后被任命为福建南平教渝,举家搬往福建居住。海姑娘到了出嫁年龄,便没有随家而去,孤身来到京城,打算等李君贤这次殿试后便与之完婚。而季从文和冷月儿也是他们的同乡,本也订了亲,两个月前来到京城准备殿试,那冷月儿心知季从文难以高中,便不愿和他一起吃苦受罪,甘愿签了卖身契,投身青楼。”
南宫玉长吁道:“难得,难得,海姑娘现在以何生计?”宋明道:“海父早丧,海母谢氏拉扯两个孩子长大,谢氏不但对儿子管教严格,连海姑娘都被要求从小读书,所以海姑娘学识不凡,甚至胜过李君贤,便在两年前开设了那间小私塾,教附近的穷苦孩子读书,就算家中没钱交学费她也从不催要,所以她在附近的名声极好。另外她织的一手好棉布,绣的一手好针线,平时织几匹布送到布衣行换钱,也在布衣行有份兼差。”南宫玉点头道:“黄道婆的故乡,女人果然心灵手巧,那李君贤又做些什么。”宋明道:“整日读书会友而已。”南宫玉皱眉道:“让一个女人养活不觉羞愧么?”宋明看了眼窗外,忽然道:“公子一看,是海姑娘他们。”南宫玉忙起身观看,只见外面天已暗下,附近灯火稀疏,有三人从对街走来,正是海琼,李君贤和季从文。海琼仍穿着那件粗布长袍,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黛眉微微颦蹙。季从文背着包袱,低声抽泣,一副远行之状,李君贤似在好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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