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已将来龙去脉猜得八九不离十,必是李君贤猜忌自己对海琼另有所图,劝海琼不要前去,其中也怀疑她有移情别恋之嫌,而海琼是信任自己的,她生气的是李君贤竟对她本人产生了怀疑,这是对她人格上的侮辱,也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不难想象她对李君贤已相当的失望,索性将此事答应下来,一来清者自清,不去反显得心虚。二来她也想让李君贤冷静一下,反省一下自己的失言。三来她心中有气,也想借此出去散心几天。南宫玉亦喜亦忧,喜的是这几天终于可以和她朝夕相处,忧的是如何才能虏获她的芳心,他对其他女人有一百种法子,却对海琼无计可施,她是个底线分明且倔强的女孩,一句调戏之言就有可能令她一辈子都不理你。
海琼就像一匹极难驯服的烈马,一旦驯服就会对主人死心塌地,无论贫富贵贱,至死不渝。南宫玉要做的是将这匹已被人驯服的烈马再驯服到自己身边来,可谓难上加难。硬抢肯定不行,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马儿对原先的主人失望,生出离心后才好下手,一方面要看原主人的犯浑程度,另一方面要看马儿的忠心程度。迄今为止李君贤的表现简直可以给他戴“大红花”,和南宫玉对比起来,别的女子早已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剩下的就要看海琼的忠心程度了。
南宫玉有意问道:“你们相处了那么久,他应该是最了解你才是,怎么还会有此误会呢?”他有意提出疑问,让海琼深思,深思到最后会发现她和李君贤只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相识虽久,却根本不了解对方,这对于感情是个很大的打击。南宫玉毫无做小人的惭愧之心,只因他深信海琼和自己在一起后会更加幸福,为了二人的幸福用一些手段有何不可。海琼果然沉思了半响,苦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南宫玉的目的已然达成,引导想法比陈述要更加有用。
此时已到了京城郊区,南宫玉掀开车帘,一阵微风带着草木清香吹了进来,远山近水在眼前如图画般掠过,南宫玉忽然提议道:“坐在车厢里太憋闷了,姑娘可有兴致陪我一起赶马。”海琼怔了怔,道:“哪有姑娘家抛头露面的,多不好看。”南宫玉大笑道:“姑娘差矣。许多江湖女子也都骑着高头大马,没关系的。”海琼失笑道:“我又不是江湖女子,不过车厢里确实憋闷,公子赶车就好,我坐在车把式后面看看风景就行。”南宫玉笑应一声,便让车夫坐到另一辆车上,亲自赶起车来。海琼探出半个身子在外面,一路上浏览着湖光山色,有说有笑,气氛良好。南宫玉对周边景物甚是熟悉,不住向海琼介绍名山古迹的来历,每遇到景致好处就停下马车观赏一阵。海琼也对他的故事产生了兴趣,听得津津有味,还和南宫玉讨论故事里的人物。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日头高照,天气也热了起来,二人重新坐回车厢,海琼正准备从包袱中取出干粮来吃,马车忽然缓缓停下。南宫玉打开车门,见外面站着几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他们都是当地大明德钱庄的掌柜,其中一人向南宫玉躬身问好,将两篮食盒放进车厢,又让下人们放进来六大桶冰块。双方寒暄一阵后,马车继续赶路。南宫玉打开食盒,里面仍然是传统的琼州美食,海琼过意不去,道了谢后便开始吃了起来,问南宫玉道:“公子怎么不吃?”南宫玉笑道:“姑娘可还记得要做好吃的请我么?”海琼俏脸一红,道:“小女子不敢忘记,只是家中拮据,等领了下个月的月俸,买些鱼虾再请公子吧。”南宫玉哈哈大笑道:“哪用如此麻烦,姑娘包中的干粮就可以。”海琼尴尬道:“都是些粗面做的烧饼馒头,只怕公子吃不惯。”南宫玉笑道:“姑娘能吃惯的东西我怎就吃不惯,何不让我尝尝呢。”海琼没办法只好解开包袱,拿出一个白布巾包着的小包袱,道:“做得不好看,公子别见笑。”说着拿出一个馒头递了过去。南宫玉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心中生起幸福之感,叹道:“精致好看,姑娘巧手。”海琼道:“公子先别赞了,要是等会儿咽不下去,可别怪小女子没提醒过你。”南宫玉哈哈一笑,咬上一口,赞道:“面揉的好,劲道十足,香味也好,是我吃过最好的馒头了。”海琼道:“公子偶尔吃一次觉得新鲜,要是天天吃就食不甘味了。”南宫玉微微一笑,心想我情愿你天天做给我吃,却没敢说出来。
行到下午,海琼因连日乏累,不知不觉的在车厢中睡着了,醒来后发现马车已经稳稳停住,只见窗外黄昏夕下,红霞漫天,南宫玉不见了人影。她以为到达了目的地,便推开了车厢向外张望。一阵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令她震惊不已,竟是一片汪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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