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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下人送上了棋具,南宫玉执黑,秦羽执白,对弈起来。南宫玉难以沉心,时不时向海琼瞄上一眼,才下到中盘就成大亏之势。秦羽不悦的将手中白子扔回棋罐,淡淡道:“不下了。”南宫玉忙道:“秦先生怎么了。”秦羽盯着他道:“你是在下棋还是在看女人?连心都沉不下来,干嘛还要和我下棋?”南宫玉脸红道:“在下今天确实不在状态,还请秦羽先生勿怪。”秦羽平复了一下心情,道:“罢了,以前公子潇洒自若,今天怎么回事,难道真是为了花圃中的那位姑娘么?”南宫玉不愿骗她,轻轻“嗯”了一声。秦羽追问道:“公子这是动了真情?”南宫玉叹了口气,又“嗯”了一声。秦羽愣了愣,眼光黯然下来,良久无语,过了半响才道:“其实我是来邀请公子参加我明日的‘棋圣典礼’,很多棋林高手都会参与,不知公子可愿赏光?”南宫玉问道:“定在明天?”秦羽默默点头,道:“是,公子能去么?”南宫玉惋惜道:“太不巧了,我明天有事,走不开呀,对不起先生了。”秦羽低着头道:“那后天呢?我可以推迟一天。”南宫玉叹道:“后天也不行,这几天我真的走不开。”秦羽轻叹一声,起身道:“既如此,告辞了。”说罢出亭而去。
南宫玉懊恼不已,心知得罪了秦羽,只好等以后再好好赔罪吧。这时一位下人匆匆跑来,拿着一封信道:“公子,宋明来信了。”南宫玉接过信,拿出信笺观看,这才露出笑容。收起信后回到花圃,对海琼道:“海姑娘歇息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海琼道:“公子和那位姑娘吵架了么?她走时好像很不高兴呢。”南宫玉苦笑道:“一点小误会,没事的。”海琼打了打手上的泥土,道:“公子有事请说吧。”南宫玉顿了顿道:“我在昌黎县新开了一家绸缎庄,需要进大量的布料,但我对布料一窍不通,府上也没几个人懂,只有姑娘在行,不知姑娘可愿意帮我把一把关,挑挑布料?”海琼道:“昌黎县在什么地方?”南宫玉道:“由此向东六百里地,我们明日出发,来回要两天,在当地待两三天,应该五天就能回来。”海琼思索道:“五天。。。有些久了,可能不行呢。”南宫玉道:“姑娘家中有事么?”海琼道:“事倒是没有,我只是怕未婚夫担心。”南宫玉道:“出趟远差而已,出不了事的,我可以派人向他解释。”海琼道:“别别别,他对贵府有些成见,还是我回去对他说吧。”南宫玉酝酿了一下,道:“问句不该问的,姑娘的未婚夫管你很严么?”海琼神情略显尴尬,犹豫了一下,道:“倒不是严,也许太在意我了吧。”
南宫玉心想那不就是吃醋么,继续道:“在下听过很多指腹为婚的事,两人的性情并不相投,只是为了履行长辈之命而勉强成婚,婚后也不怎么幸福,不知姑娘有没有深思熟虑过?”海琼沉默了片刻,道:“多谢公子关心,可这件事小女子无可奉告,也请公子以后不要再问了。”南宫玉本是想探一探她的底线,没成想这么快便探到了,只好道:“在下失言,姑娘勿怪,以后再不会说了。”海琼“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南宫玉道:“那出差的事,请姑娘考虑一下。”海琼道:“我尽量随公子去一趟,毕竟小女子也是府上一员,为府上出力也是我的义务。我下工后回去问问我的未婚夫,不管去不去我都回来告诉公子,让公子有所准备。”南宫玉紧张的出了口气,道:“那姑娘现在就可以去问,别等下工那么晚了。”海琼道:“不行,今天的活儿还没有干完,不能早退。”南宫玉只好依她,独自回阁楼等候。
当晚南宫玉在凝玉轩等候消息,过了很久一名下人才来禀告道:“海姑娘让小人转告公子,明早她会按时前来,可以和公子一起出差。”南宫玉大喜道:“吩咐下去,准备两辆马车,再让严总领带四名护院随行。”
准备两辆马车是怕万一海琼不喜自己同车,也好分坐两车。令他喜出望外的是次日清早海琼并没有反对同车而行,这一路又能亲近不少。马车缓缓开动,海琼的包袱中带着两件换洗的衣服和干粮,起初和南宫玉在车厢独处时略显拘谨,好在车厢甚大,南宫玉始终远远坐在对面,也就渐渐放松下来。南宫玉有意引海琼说话,但说了几句后发现她有些闷闷不乐,便问道:“姑娘怎么不太高兴呢?”海琼微微摇头道:“我没事。”南宫玉道:“如果不乐意远行,我们随时可以掉头回去,不用勉强。”海琼道:“不,不管公子的事,哎。。。”南宫玉看出她想说话,便没有追问,而是静静的等她开口。有时沉默比催问更加有效,问急了对方反不会说。
只听海琼叹道:“其实昨晚我和未婚夫吵了一架,这么多年了,我们第一次红脸。”南宫玉认真猜想着吵架的原因,这是海琼第一次主动聊起心事,机会难得,如果自己说的驴头不对马嘴便做不了她的知己,她也不会再说下去,问道:“可是信任出现了问题?”海琼微微惊奇的的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南宫玉叹道:“没想到这件事倒让你们产生矛盾,大不了不去就是,我不想让姑娘为难。”海琼淡淡道:“这次我偏要和他赌这口气,让他知道我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