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你先好生照料孟之欢,待他醒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好。”见她似想到了什么,罗柱也没有多问,只应声点头。而孟子清说完则拿着玉佩走了出去,在院中与灵霜汇于一处。“灵霜,你去查查孟有财一家的踪迹。”“是。”灵霜没问为什么,领命便下去了,望她离去的背影,孟子清目露深沉。她做事向来极有章法,也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她没有害人之心,别人却有害她之意。她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之人,人家都挥刀子到门口了,她断然不会关着门任由人宰割。孟有财觊觎她的生意她大可不必在意,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手伸向她的家人。孟有禄是他亲兄弟,他尚且不顾手足之情,更遑论她?今朝他敢下手除去孟有禄,明日他便敢将手伸向柳氏甚至孟之涧孟之初。孟子清揣着一腔怒火,眼睛微眯。“孟有财,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喃喃自语后,她将孟之欢的玉佩收进空间,转身朝孟有禄房中走去。陈氏还未归来,房中只有孟有禄一人闭目小憩。听见脚步声,孟有禄睁开眼睛,朝这边看了过来。“子清,之欢没事吧?”“您放心,孟之欢性命无碍,现有罗叔照顾他呢,我来是有件事想和您说。”“何事?”孟有禄挣扎着要坐起来,孟子清赶忙上前帮忙,在其身后垫高了枕头。待他坐稳,她便沿着床边坐下,目光严肃认真。“二伯,我怀疑你们这次受伤,和大伯有关。”“大哥?”孟有禄一脸惊讶,而后目露沉思。半晌,他想清楚前因后果,顿时气得咳嗽起来,孟子清给他顺着气,安抚道:“二伯您别生气,我只是怀疑而已,现在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也许不是大伯呢?”“子清你别说了,我敢断定,此事就是他所为,他这个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他们是兄弟,是手足,孟有财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从小,他这个大哥就自私自利,万事以自己为主,从未考虑过别人。他还仗着自己是大哥,经常压榨他和三弟,那副嘴脸实在可憎。从他发达后,便与他和三弟疏远了,最后直接离开长河村,几年都不曾回去。上次他回去长河村,也不是惦念兄弟之情,父母之爱,而是为了他们的家产!若他们没有这份家产,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回去的吧。叹了口气,孟有禄失望的摇了摇头。“从前我只是以为他为了钱可以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我不想,他现在为了钱,连手足至亲都能残害,如此不仁不义之人,实在不配为我大哥,真是太叫我失望了。”“二伯,您也别太难过了,咱们现在应该查清楚,他到底为何要伤害你们。”说着,她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交由孟有禄查看。“这是?”“罗叔说,这是孟之欢的未婚妻赠予孟之欢的定情之物。”“这我知晓,我疑惑的是,这玉佩怎会在你手中。”“方才我去看孟之欢时,在他衣物中发现的,这物必然对他很重要,我也是借来一观。”见孟有禄看的入神,孟子清又道:“二伯,您说你们抄近道是孟之欢给的提议,所以我怀疑,他被孟有财要挟,才会将你们置于险境,至于这要挟之物,想来应和这玉佩的主人有关。”她向来相信自己直觉,既然有所怀疑,那就要去验证。她已派出灵霜去查这件事,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你的意思是,孟有财掳走了之欢的未婚妻,然后以他的未婚妻要挟他,让他将我们带入那处近道?”孟有禄眸光微沉,用力捏紧了那块玉佩。“是,我是这样想得,但是真相如何,还是查验后才知晓。”“畜生!”孟有禄气的大骂一句。连自己亲儿子都不放过,此人真是丧心病狂!利用自己的亲儿子来置自己亲兄弟于死地,简直不是人,是魔鬼!孟有禄一脸愤怒,脸上的胡子都跟着抖动,眼眶亦通红。到底,他是他的亲弟弟啊,他怎能做出这种事?真真是毫无人性。“我想,他利用孟之欢将你们带入近道,再买通山贼以劫财之名将你们暗杀,如此一来,他不仅撇清了关系,还能坐收渔翁之利,无一人会怀疑到他头上,真是一箭双雕。”孟子清也是捏紧了拳头,眼中充满冷厉。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猜测。以孟有财的智商绝对想不到这样好的计策,在他身后,必有人出谋划策。而那人,她觉得应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曹敏睿。曹家是他现在的后盾,他要是能吞并孟家的产业,曹家必然对他高看一眼。到时候曹家成天下第一首富,曹敏睿功不可没,孟有财也能成为人上人,彻底摆脱吃软饭这个令他无比厌恶的称号。只是他千算万算,还是错算了一点。孟有禄等人并没有死在山贼的刀下,反而平安归来。如此一来,他们还有什么后招等着自己呢?孟子清不由冷笑起来,孟有财,曹敏睿,曹家,她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孟有禄也想清楚了,既然孟有财对他不仁,那就休怪他不义了!他都能不惦念手足之情,那他又何必要在乎这层关系?“接下来,先静观其变。”孟子清并不知曹敏睿的后招是什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也好,到时候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一定要将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绳之以法!”将玉佩重重拍在床上,孟有禄满心愤怒发不出来,只能生闷气。“只是可惜了那批货了,要想再重运,又要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无妨,不过是小钱而已,还伤不了我们的根基。”货物之事,孟子清并不担心。燕都有自己的储货仓,缺货的时候紧急调配就行,根本不会影响到后面的生意。这也是当初开店时,孟子清留下的后手。现在看来,真要感慨她的深谋远虑,孟有禄自愧不如啊。两人正在商议之后要如何打算,陈氏忽然从外间匆忙走来,满脸焦急。“二伯娘,怎么了?”眼见她的焦急,孟子清站起身,快步朝她走去。“子清,大事不好了。”“您别慌,慢慢说。”“神仙居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