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霎时间,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朝闻律的方向看了过来,其余五个青年男人听到闻律的名字,也跟着清醒了分。
其中包括刚散完药的闻森。
闻森半睁着眼睛轻抬着下颌朝闻律看了过来,对上那双危险的凤眸,他眉头皱了皱,摇摇晃晃的起身:“哟,这不是闻二爷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要不要一起玩玩?”
玩味的口吻十足轻狂欠揍。
闻律单手抄着袋,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身材魁梧的保镖,无形中的气场强势,令人感到发怵。刀削斧刻的脸庞冷酷,迈开长腿走了进来,包厢里的人情不自禁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一如帝王出行,闲人退避。
视线落到闻森的身上,薄唇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玩的挺开心的啊。”
“还行。”闻森笑笑,示意瑟缩在沙发里的美女递了根烟给他叼在唇边点上,瞧向闻律:“一起啊?”
最开始发话的那个男人,一脸匪气的看向闻律:“闻律,你要是来玩,我们欢迎。要是想找事,砸场子,别以为这景城真的是你一手遮天了。”
“周总真会开玩笑。”闻律轻笑了声,饶有兴致道:“华国的领土,天子脚下怎么会是我只手遮天?周总抬举我了。”
周洛行脸色难看,阴沉沉的睥睨着闻律还没开口,后者就道:“闻家的家事,诸位是想要插手吗?”
“闻二爷跟我谈家事,你们先出去吧。”闻森笑着说完,给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周洛行等人觉得没面子,不过深知闻律这人狠起来是真的六亲不认,几人对视了一眼,适才冷笑了声先出了包厢。
霎时间,偌大的包厢只剩下闻律跟闻森两人。
闻律随手关了包厢里的音乐,在单人沙发里坐下。
男人黄金比例的长腿交叠身形往后一靠,漫不经心点了根烟开口:“你找乔曼做什么。”
闻森笑了声:“我找她能做什么?”
他看着闻律俊美无俦的脸庞,舔了舔唇角道:“许久没见,找她叙叙旧,犯法么?”
闻律深邃如墨的凤眸微沉,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息冷冽震慑,在这气氛沉闷的包厢里,压迫着闻森几乎喘不过气。
药效还没完全过去,闻森脸色愈发不好看,轻嗤了声:“乔曼那婊子自己想见我,主动联系的我,你来找我算账,是不是有点搞笑了?”
乔曼自己要见的闻森?闻律眼皮子一跳,细微的反应映入闻森的眼帘,登时便反应过来,他不知道。
闻森冷笑,翻出短信消息,扔到闻律的跟前:“不信自己看。”顿了顿,他又轻蔑道:“不然等她醒来,你自己问她,看她认不认。”
手机屏幕里显示的消息,确实是乔曼先找的闻森。
简单的一条消息:【你过来秋园。】
发送的消息现实是中午十二点半。
号码确实是乔曼的。
她找闻森做什么?
闻律眉头紧皱,轻抬起眼尾扫向闻森:“她找你做什么。”居于高位多年的成熟男人气场凌厉,抬手举足的气场,不怒自威,一言一行都带着威压。
他这种气度看在闻森的眼里,极其不爽。
尤其是一想到,他堂堂闻家大少爷,被闻律一个私生子压了十多二十年就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处之而后快。
“想知道,你去问她啊。”闻森轻嗤,末了,他又故意道:“兴许是认清楚现实,没人看得上她个又老又疯的神经病,深闺寂寞,想要我安抚安抚……嗷啊……”话还没说完,闻森就被闻律抓着衣领被迫提了起来。
“闻律,你恼羞成怒什么?松手!”
“你要真想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你!”闻律如鹰般的凤眸闪过一丝杀意,沉沉的睥睨着闻森:“你一个废物多呈口舌之快对你没好处。乔曼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闻森,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你就让那老太婆早日给你选好棺材!”
“你!”
闻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龇牙咧嘴的,恨不能捅死闻律。
“你跟乔曼说了什么。”
“我跟她有什么能说的?无非就是聊了聊星星的事。你要不信,你自己去问她。乔曼一个疯子,神经病发作把自己摔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闻律,你就算找人背锅,也犯不着来我这撒野。别真以为,这景城是你只手遮天了。”
闻森粗喘着气息,用力将闻律推开,他踉跄着步伐,颇为狼狈的从沙发里起身,周身皆是被阴霾笼罩,恨不得将闻律剥皮吃肉。
“我最后说一次,乔曼的事跟我无关。”闻森压着阴霾,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反倒是你,有空管我跟乔曼的事,还不如想想怎么处理沈俏跟她肚子里的种。闻律,你可别忘了,你当年许下的承诺。”
冷笑着说完,闻森看也不看闻律,转身就往外离开。
守在门外的保镖见闻森出来,下意识要上前,闻森一把推开那伸来挡住他的手,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闻律一眼:“看好你的狗!”
保镖看向闻律:“二爷。”
闻律沉铸如常的面容喜怒莫测,薄唇吐出三个字:“让他走。”
保镖虽然不甘就让闻森这么离开,但闻律已经开口,谁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的放闻森跟门外的几人离开。
沈俏回到别墅已经是八九点,她让章管家把从广城带回来的伴手礼分一分,就准备上楼,看到站在三楼走廊里的闻星河,沈俏眸色轻闪。
她还没有反应,那少年就已经先收回视线,佯作没事人一样冷冰冰的回房。
沈俏秀眉轻蹙,若有所思了一下,暂时敛了目光也没多想,就回自己跟闻律的卧室。
坐了一天的车跟飞机,虽然在飞机上睡了一会的时间,但这个点,沈俏也困的不行。都没来得及收拾,强撑着意志,洗完澡,一沾到枕头,沈俏就睡了过去。
等闻律回来,看到就是熟睡的小懒猪。
他没惊醒沈俏,替她掖好被子,就到别墅的书房里处理一些积攒着的公务。
沈俏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就已经是日上三竿。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越来越能睡了。
她简单的活络一下颈脖,舒展完筋骨,才反应过来闻律不知道去哪了。
难道去公司了么?还是昨晚没有回来啊?
揣着疑惑的心思,沈俏简单洗漱完,又涂抹了层润肤霜补水保养,洗完手下楼用早饭的时候,她问了章管家才知道闻律是早上出去的。
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睡的这么沉,连闻律什么时候回来又出去的都没有察觉。
真不称职呢!
用完早饭,沈俏见章管家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顿时心里便明了,应该是要跟她说周琼的事。
想了想,沈俏让章管家陪她到花园里走走,便问起了周琼的事。
章管家道:“查清楚了,周琼最近确实跟一个电话来往。我前两天让人跟着她,跟踪到她跟一个青年男人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对方给了她一些致压抑的药,是针对太太你肚子里的孩子。”
“查到是谁吗?”
章管家略微低头,似乎在迟疑要不要告诉她。
“章伯,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沈俏手放在隆起的肚子里:“这是阿律的血脉,您跟在阿律身边多年,想必也不想看到他的孩子出事。”
章管家苦笑:“是杜家。”
“杜家?”沈俏眼瞳紧缩,有些难以置信,连着步伐也不由跟着停顿,一瞬握紧的粉拳,指甲掐着掌心里的皮肉。
早前杜若薇流产,无论是杜若薇本人还是她的父母,都把这笔账算到了她的头上。
而且杜若薇似乎还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厉晏辰的。
本就是情理之中的答案,但真的确定了,沈俏还是不由觉得浑身发凉。
他们怎么敢?!
章管家颔首:“我查了往周琼帐号里打款的人,确实是杜家的。”顿了顿,章管家问沈俏:“太太,这事要不要跟二爷说?”
事发突然,章管家还没跟闻律汇报。
沈俏轻抿了一下粉唇,没有直接回答章管家,而是问道:“周琼现在人在哪里?”
“自从确定是她对太太你下手后,我就让人盯着她的行踪了。现在还在别墅里,没有离开。就等着太太你跟二爷回来处置……”
章管家抬起复杂的眼瞳:“太太要怎么处置她?您腹中孩子没有造成危险,报警的话,也不容易判决,给杜家定罪的可能性不大。捉贼拿赃,但如果放任周琼下去,难免会生出意外。”
当然,若是沈俏要收拾周琼跟杜家,依照闻律的权势,倒是小事一桩。
不过杜若薇是厉家的大少奶奶,厉晏辰刚被厉老爷子立为继承人,深受厉老爷子的看重和疼爱。沈俏从小在厉家里长大,情分在,章管家怕沈俏会心软,才迟迟没有做下决定。
沈俏很快也猜测出了章管家的心思,她心里有些讽刺,又觉得好笑。
这人啊,总那么爱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无论她怎么解释,跟厉晏辰界限划分的再清楚,杜家跟厉家的人,都跟瞎了一样,聋了一样,无论怎么都不肯认清楚现实,非要往她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