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女朋友。”廖新华回答她道。很正常,很光明正大的口气,没有一点儿心虚。
女朋友?庄美玲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廖新华是介绍反了吧。
然而此时此刻,那两个人仍旧躺在床上用亲密的姿势拥着,而自己站在旁边倒真像是一个想介入两人之间的第三者。
“那我呢?”她不想这样问,因为这样问出话来的女人太低贱了。可她很想知道,如果那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的话,那自己算什么。
“你?你是我的室友啊。”廖新华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他耸耸肩膀补充:“同时也是我的床友。”
“噗哧。”旁边的女人被逗笑了出来,那轻轻的笑声如同世界上最尖利的锋刺,一根根像暴雨般的扎所进庄美玲的耳朵,刺破她的耳膜,再顺着皮肤肌理穿透她的骨头与神经。
庄美玲毫无血色。
她多想晕倒。可是她仅剩下来的最后一丝尊严告诉她不能倒下。
她不能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变得如此的可怜。
哪怕廖新华已经把她踩在了脚底碾成了粉末,她也不能放任自己成为无用的垃圾。若是没有这样的坚持与底线,她也没办法一个人长大至今。
哪怕内心再脆弱,哪怕已经遍体鳞伤,她也一定要活下去。
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
……
庄美玲从那个家里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带出自己的行礼。
在廖新华公然介绍她只是他的“床友”的时候,那一个小小的屋子里,对她来说就连空气也让她窒息。
她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她夺门而出。
风吹在脸上就像是那个女人嘲笑,耳朵和眼睛怎么也摆脱不了她人生啊最羞耻的一幕。不知道跑了多久,当她察觉到自己连鞋子也没有穿出来的时候,她的脚底已经是血红的一片。
原来,当一个人的心被伤到麻木的时候,连脚底也是麻木的。
此时已经离开家了,她可以不必再奔跑了,可她也无心再去寻找鞋子。
钱包,手机?
甚至连钥匙,她也没有带在身上。
她不想成为最可怜的人,却无意中还是成为了最可怜的人。
赤着脚满身疲惫满脸是泪的女人,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想隐藏,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埋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那间酒吧,一个入口是往地下走去的地下室酒吧。
昏暗,嘈杂的环境,还有会使人醉的酒。
很好,很适合她。
即使是口袋里没有钱,庄美玲还是往这个最适合她的地方走下去了。
男人是什么?男人不过是一个利用完自己之后就会将自己一脚踢开的无情的废物。难道廖新华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他也毫不着急,眼看着两人的年龄将大也毫无结婚的打算。
原来真正的原因并不是他不惧压力,或是感受不到压力。而是他一早就已经另有打算了。
庄美玲不过是他的过桥梯,用完就扔了。
看透了这一点,庄美玲不应该难过。可是,人一旦不难过了,就会开始恨。
那种被玩弄了被愚弄了之后的恨。她怎么甘心自己被廖新华当成“室友”“床友”来利用呢?
现在他找到了新的依赖,更好的桥梁就把她给扔了。
虽恨自己的没有眼光但也不得不恨他的薄情。
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不必触犯法律背负上责任,她一定要向他报复。
当庄美玲赤着脚淌着血来到朱氏会社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这种方法,她在这间酒吧里面,找到了。
……
陈紫枫与庄美玲成为了朋友。毕竟都是这里的女客,所以偶尔相遇时,两人都有种惺惺相吸的感觉。
庄美玲签下这里的合同单之后,她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那两个男女遭遇大变。无论廖新华看上那个女人的条件是什么,她都希望这个优势被破坏殆尽。她要这两个人,比她变得更加可怜。
“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陈紫枫问徐亚镜。
“不知道。”徐亚镜摇摇头。
陈紫枫又看向夏修,夏修也轻轻的摇头。
陈紫枫这才像是讲故事一样的继续说道:
庄美玲是在精神遭遇了极大的刺激下,失魂落魄的来到这家酒吧的。当时是尼科斯接待了她。
而庄美玲那时候心里的唯一愿望与人生的唯一要求就是要报复廖新华。所以,当尼科斯告知她可以实现她的一切愿望和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条件只是在他的本子上签个字的时候,显然庄美玲很快的就签了。
喜欢怪谈专卖店请大家收藏:怪谈专卖店更新速度最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