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西院子已经大部分的房间都改成下人房里,但是那里仍然留了一进用来做主人房。也就是院子里的最后一进。
老夫人的安排,就是把小镜子安排在这最后的一进房子里面住着。这样一间即处于下人中间位置最高,但在主人间又远离了权利的房子位置,最适合像她这样的冲喜新娘的身份。
老夫人也是在以这种方法来告诉她,虽然她是新娘子,却最终只配在下人群里住着。
当然,新娘子是要和新郎过夜的,不然就不叫新娘子了。老夫人在唐泽文所居住的南院里也安排了新房布置,只是,这新房虽然是给新郎与新娘用的,但是没有新郎的允许与召唤,新娘还不得踏进这院子里一步。
小镜子被花大姐领着来到了西院。
“喏,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在这里,你也算是个小主人了。喜妹子啊,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大姐我啊。”
一个三十多快四十的老女人冲着十二岁的萝莉自称“大姐”,徐亚镜都快吐了。
小镜子不解其意,看到她冲着自己不停的笑,语气又比别人和善,就点点应和了她。“嗯,我会的。”
花大姐立刻咧开嘴角的笑,心里暗想:小丫头果然是最好弄的。
所谓的笑里藏刀,花大姐是玩得最拿手的。若非徐亚镜这双350度无死角的上帝眼界可以随时随地的窥探到她的眼神,看进她的眼底中的寒意,小镜子一准就要被这老女人给设计了。
虽然尚不知道她在设计什么,但是徐亚镜却暗地里提醒了小镜子,不可对这女人过度相信。
……
所谓的大宅规定,无非就是晨昏定省。每天早晨天未亮就要爬起来,匆匆洗脸漱口然后跑到老夫人的院落里面去听训。
记住,是听训,不是去问安。因为没成礼前,你喜妹子还是没有这个权利去问安的。
听训就是听着花大姐对所有下人的训斥,每日像是耳提面命一样的重复着相似的内容。
除此之外,就是要学习如何服侍少爷,以及向少爷及老夫人行礼时的标准动作。
服侍少爷这一块,花大姐说的非常直接。
她剥掉了小镜子的衣服,扒开了她的双脚,然后告诉她应该怎么怎么做。
这些举动,吓得小镜子哇哇的哭了起来。徐亚镜在一旁看得直心疼,真想操起一板子把这女人给砸晕了。
但是花大姐还不肯收敛,见小镜子哭得凄凉,竟然说小少爷还小,不亦过早的破身,但是为了能够让小少爷的病气过到她的身上,所以她还是需要做一些新娘子该做的事情出来。
花大姐招来了好几个粗使的婆子,一人架着她的一只手,逼着她做出类似于马步一样的蹲的动作。但是这马步扎得十分的低,就如同成年人做某件事时的姿势。
徐亚镜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心念一转,咻咻的在半空中出现了几只麻醉针,每一只都准确的扎在这些人的后颈子上。
细细的针头很快的没了进去,徐亚镜意念中一挤,药水便从针头灌进了皮肤。
不稍一会儿,这些人便一个个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小镜子坐在地上吓得哭个不停。徐亚镜几乎是扑上去将她搂在怀中不断的安排。
这该死的花大姐,该死的唐宅,该死的变态的规矩!
徐亚镜开始相信,为了能将少爷的病气过渡到喜妹子的身上,这唐宅里的人,是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的。
什么所谓的成礼?即便成了礼,喜妹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徐亚镜怎么能够容忍幼年的自己被这里的人这样子欺负呢?
紧紧的拥着小镜子,不断的安慰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的时候,徐亚镜眯起了眼睛,眼中射出了锐利的光芒。
管他是梦境也好是真实也罢,这个唐宅,这个老太婆,还有这里欺软怕硬的下人们。招惹了她,欺负了她,她就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心底里有一股即将要爆发的气焰,开始熊熊燃烧。
……
唐泽文走到下人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喜妹子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哭泣。
“你怎么了?”
他提起了长袍摆子,一步跨了进来。
看到东倒西歪在地上沉睡不醒的下人婆子,唐泽文意外的张大了眼睛:“她们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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