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会是这样吗?连自己的儿子也不管了。”老夫人问花大姐。
花大姐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哪里还能去思考这个问题。
本以为黄思雨念着自己还有个亲儿子在世上,因此不会闹得太厉害,但谁想到她现在居然走出北院了,她从北院里出来,是要做什么?
难道她不是为了看自己的儿子而出现的,是为了复仇才出现的吗?想到这里,花大姐心里更加害怕。
她可是亲手把大奶奶勒死的人啊,要是来复仇的,那第一个死的人不就是她?
“我……我不知道啊,老夫人,要不……要不我们搬走吧。”花大姐颤颤的说。
开始脸上还有些忧郁的老夫人,一听到“搬走”这两字,立刻脸色一变,整张脸乌云密布,眼中迸射阴毒之光。
“没用的东西!”老夫人顿喝着骂:“一点点小事情就吓成这样。那个黄思雨,就算她走到我面前来了,不也还是一个死人?死人难道我还怕?死人还能拿我怎么样!”
花大姐是不知晓的,她不知道,老夫人所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死人的界限了。
在老夫人的眼中,这黄思雨时不时出现的冤魂,可以让她睡不安稳,却不能叫她害怕的逃离。
她不可能离开这个家,这个唐家世代的血脉所打造出来的风水宝地,比皇帝的龙穴还要宝贵的地方。拥有了这里,便能长生——这不是传说,是事实,是她亲眼所见到的事实。
她这么久以来一直守着这里,表面上是过着平凡老太的生活,而实际上,她一直在等待,在筹划。
若不是当年她的那“儿子”死也要娶回黄思雨而不肯娶回她娘家里的姑娘,她又何必要等到孙子这一辈?
如今唐泽文与余惠秀的结合,就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她所欠的最后的一步了。
在这紧要关头,一个死人的魂就能吓倒她?呵呵,别开玩笑了。她余金枝,所见过的东西,比你们所要想像的还要多!
老夫人看到花大姐躺在床上的病样,心知这颗棋子已经不能用了,她站了起来,鄙弃的了花大姐一眼。
“你就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要去了。吃的用的,叫人送过来给你就好了。”
虽然是不能用的棋子了,可也不能让她就这样跑了。
名为派人来照顾她,实际上却是叫人来盯着她,以留着她,做最后的利用价值。
……
余惠秀早上起来,发现身下黏黏乎乎的。伸手下去一摸,一片红。
这是一件喜事。
对于余惠秀来说,这件喜事,可值得让唐宅的所有人为之震动。
而事实上,这件事确实为她引来了震动。
老夫人听到小菊传讯,立刻亲自来到了南院。余惠秀还住在二进的屋里,老夫人为了她,径直的闯进了唐泽文的卧室。
“你来红了吗?”
因为徐亚镜没了上帝的视角,也没有收到风声,因此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老夫人这说的是啥意思。
唐泽文与徐亚镜正在屋子里面翻阅书籍,听到老夫人这一说,唐泽文先替徐亚镜回答:“奶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冷冷的横了徐亚镜一眼,那目光,尖锐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尖,若是普通的孩子,这会儿就要被这种眼神给吓哭了。
而徐亚镜则是在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自己接下来可得要小心了。
“泽文,女人来了红,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才可以为我们唐家传宗接代,你懂吗?”
老夫人似是在回答唐泽文,语气柔和了一些,可是目光却是在瞥向徐亚镜。
她盯着徐亚镜,像是在看着一块已经腐烂的臭肉,她恨不得将这块臭肉扔进臭水沟里面,嫌她在这里占着餐桌,霸着宝贵的地方。
唐泽文对女人的事情,哪里懂得?他听了一怔,一时接不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