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画里传来的!”
没错,肯定是画里面。
这幅画有问题。
很想把这幅画带回去,不过已经没有时间了。
道义尊人的“界”内一定隐藏着他的许多秘密,这些秘密只有待隔日再好好研究。
徐亚镜白女按照原路又回到了锦和宫。
一路上,两个穿着黑色潜行服的女子在宫墙顶上如一阵风一样的飞驰着。晨光微照,行于长廊底下的宫女太监们如常工作,没有人察觉到从自己头顶上经过的那一丝异状。
皇上还在锦和宫的地板上躺着。
白女回到时,正听到宫外有太监扯着嗓子的叫皇上起床。
可是没有白女的施法,太监喊得再响亮皇上也不会醒。
“幸亏回得及时。”
两人迅速的换回了自己的常服,白女只着亵衣,一副清晨未醒的模样。
“还是不把他抬上床?”徐亚镜指了指地上的皇上。
“哼,休想沾我的床。”白女嫌弃的撇撇嘴,手指“嗒”的一响,皇上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了。
“爱妃,爱妃……”
他睡眼惺忪,嘴里还在喃喃的喊着爱妃,似乎美梦意犹未尽。
外面喊皇上起床的太监,听不到回应,这时候已经按耐不住闯进来了。
“皇上,时辰到了!”
这名冲进来的太监叫做柳公公,是皇上身边的服侍太监。他进来后看到皇上的衣装未整,以为他是自己穿上了衣服,便招呼后面的人过来服侍。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帮皇上重新理装,梳发,梳洗,谁也没发现皇上这一晚过得有什么不同。
徐亚镜便退到身后,替白女慢条斯理的整理她的长发。
皇上还以为自己这一晚过得很是销魂,一脸满足与恩爱的回过头来,亲昵的对白女说道:“爱妃,朕要上朝了,待朕下朝,朕再来看你。”
白女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她对这皇上实在是连敷衍的心情都没有了。
谁知道,她的这个态度搭上她的美艳,看起来竟是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对于皇上来说,想尽一切办法来争宠的女人他是见得多了,但是这样淡淡的仿佛根本不担心自己甩袖走人的美人他可从未见过。
再说,他之前虽然疼宠韶贵妃,不过那也是因为韶贵妃美艳,识趣,所言所语,句句温暖他的心房,都拣着他爱听的话说,他是觉得韶贵妃是朵难得的解语花,方才对她多看一分。
可是,那种宠爱也是有限度的。可以说,一旦日后他找到了其他的解语花,对韶贵妃的热度也会退下去。
如今,韶贵妃忽然对他冷淡了起来。她说话不再用温言软语,眼神也不再刻意水盈动人。但,她的身上却散发出另一种比之前更为强烈的魅惑力。
她的眼角虽冷,却又致命的美丽。
她不再奉承,却比奉承时更让他为她折服。
雍子圣望着白女那绝美的轮廓,暗暗叹了一声,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滑落到谷底的声音。
“爱妃,等朕回来,再陪你吟诗饮酒,可好?”雍子圣抚摸着白女的右手,一边又一边。
“皇上,时辰已晚……”皇上身后的柳公公尽职的催促。
在柳公公的一遍遍提醒下,皇上终于依依不舍的走了。
当皇上踏出锦和宫,白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老子是男人!”她忍无可忍的低吼出声。
“老子再也受不了了!”
皇上抓着她的手一遍遍摸的时候,她就很想把他的手给砍断。
徐亚镜闲闲的在一旁搭上话:“你现在是白女,白女不是女人吗?”
“我也可以是白男!”白女的声音立刻变成了白男的男声。
可不管是男声还是女声,听起来都无多大的差别。即使是男人的嗓音,那也是如同一只男狐狸一般的诱人,充满着媚惑感。
“你可男可女,性别对你来说,有区分的必要吗?”
徐亚镜懒懒的道。
她实在不觉得皇上摸她的手有什么不妥的。一个是美人,一个是权力,这不是自古以来最好的搭配吗?
再说了,白女获得皇上的宠爱,这对于她能尽快的拿到护心丹来说,更有帮助了。
出于“自私”的心理,她不支持白女讨厌皇上这条路。
白女被徐亚镜堵了一下,心中憋着一口浊气,硬是吐不出来。
的确,在她存活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性别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区分的必要。
她在人间界生存,时而是男,时而是女,一切只看她的需要。
在这么多年的妖生里,人类中的男人和女人对她来说,意义都是一样的。
男人会为色沉迷,女人也会为色沉迷。
男人会为美丽的女人付出所有,女人也会为美丽的男人付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