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如同惊弓之鸟站在门口,见平时飞扬跋扈的乔大虎今天就像乖孙子一样被钱三运牢牢控制了,心中非常害怕,他丢下一句“钱书记,我叫弟兄们去!”就溜之大吉了。钱三运由于全力控制住乔大虎,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林逃之夭夭。“乔大虎,你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你敢叫弟兄们来,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钱三运并不想报警,因为他知道,他报警后,十有八九是镇派出所来人,而镇派出所所长张兵是乔大虎的“保护伞”之一,估计乔大虎前脚被带进派出所,张兵后脚就将他放了。虽然乔大虎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强奸杨可欣,可是,他今晚毕竟连杨可欣身上的一根毛都没有摸着,想要将他问罪也很困难。再说了,如果乔大虎一再狡辩自己和杨可欣是男女朋友关系,有关部门更是不能将他治罪。毕竟,乔大虎隔三差五地来镇医院找杨可欣,不是送鲜花就是送水果、零食,别人不知道,还真的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呢。乔大虎做贼心虚,当然害怕钱三运报警,于是赶忙说道:“钱书记,你松松手,我这就打电话叫张林回来。”“乔大虎,我警告你,如果你还对杨可欣纠缠不清,老子就将你彻底废掉!”钱三运在乔大虎的睾丸上狠狠地捏了一下,乔大虎痛得嗷嗷大叫。乔大虎今晚可真够倒霉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但没有将杨可欣强奸,反而落得个鼻青脸肿。“下次我再也不敢了!钱书记,你就放过我吧!”乔大虎开始求饶了。“乔大虎,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有房门钥匙。”不仅是钱三运,连杨可欣也感到惊讶万分,乔大虎怎么会有房门的钥匙?“钥匙从哪里来的?”钱三运又问。“从宋丽那里配的。”乔大虎在钱三运的软硬兼施下,不敢再胡言乱语了,而是变得很老实。“啊!”杨可欣失声尖叫起来,“宋丽?你是说从宋丽那里配的?”钱三运问:“宋丽是谁?”杨可欣道:“就是我的同事,我晚上睡的就是她的床。”钱三运摇了摇头,道:“可欣,你真的太单纯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你将宋丽当好姐妹,结果被她卖了,你还帮她数钱!”杨可欣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喃喃道:“是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宋丽会这样!”钱三运接着审问乔大虎:“你和宋丽是什么关系?”“没有关系,我知道宋丽和杨可欣住在一起,上午就截住了宋丽,让她提供这几道门的钥匙,否则我对她不客气,她一害怕,就将钥匙给我了。”钱三运对杨可欣说:“可欣,看来这也不能全怪宋丽,乔大虎是地痞流氓,宋丽一个弱女子哪能斗得过他?但她这样做的结果是将你往火坑里推呀!”钱三运又连续问了乔大虎几个问题,终于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昨天下午乔大虎兴冲冲地带着礼品和杨建一道去杨可欣家,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他又气又恼,决定先下手为强,在钱三运动手之前将杨可欣拿下,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还怕杨可欣不嫁给他?他说干就干,上午就通过宋丽获得了两道门的钥匙。他之所以选择偷配钥匙,而不是破门而入,就是怕杨可欣知道了会大嚷大叫,那样就坏了他的好事。乔大虎还派张林晚上打了个前站,摸清杨可欣上半夜值班。下半夜,他和张林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三楼,用钥匙打开了第一道门,让张林守在门口站岗放哨,他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后打开了杨可欣卧室的门,在黑暗的房间内,听到床上有均匀的呼吸声,以为是杨可欣,就扑了上去,又是抱,又是摸,殊不知阴差阳错,晚上睡杨可欣床上的却是钱三运。当他在摸“杨可欣”胸部的时候,发现是平胸,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叫,将钱三运叫醒了。“乔大虎,以后你若踏进这卧室半步,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吓唬你,大不了我不做官了!”乔大虎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来了!”“给我滚!”钱三运一声怒喝。乔大虎抱头鼠窜。“你将他放了?”杨可欣迷惑不解。“不放他难道留他过夜吗?”钱三运嘿嘿笑道。“应该将这个人渣送到监狱!”“多行不义必自毙,乔大虎进监狱也为时不远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钱三运何尝不想将乔大虎送到监狱呢?只是现在,他虽然贵为高山镇政法委书记,可实质上已没有一点权力了,而乔大虎在高山镇作恶多年,有着根深蒂固的保护伞,凭一己之力想将乔大虎绳之以法绝非易事。钱三运是这样想的,先将镇党委书记胡业山搞定,然后赢得新来的女县长胡若曦的好感,待天时地利人和时,再将乔大虎送进大牢里。“钱三运,我到那边床睡觉啦。”杨可欣打了个哈欠。“一个人在那边睡害怕吗?”“以前不害怕,今晚出了这档事,我还真的有些害怕。”钱三运忽然想起,上次在杨可欣家时,曾听她说过,她的床头放着一把剪刀。他掀开枕头,果然发现一把镫亮的剪刀。“可欣,你还真的买了一把剪刀放在枕头下面呀?”杨可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柔声说:“是啊,这是对付像乔大虎这种坏人的。”钱三运呵呵笑道:“可欣,刚才我差点被乔大虎玷污了!”杨可欣被钱三运的话语逗乐了,说:“你说话真逗!”钱三运想卖弄自己的法律知识,说:“可欣,告诉你一个法律常识呀,今晚假如我不在,乔大虎施暴时,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对付他,包括——”钱三运手握剪刀,做了个咔嚓的动作,“可以将他裆中的家伙剪掉,你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这叫正当防卫!”杨可欣的脸红到耳朵根,轻声说:“知道了。”钱三运见杨可欣的囧样,也乐了,说:“不过呢,乔大虎力大如牛,而且你又是在睡梦中,还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对乔大虎下手呢!”杨可欣说:“差不多吧,你说乔大虎以后会不会还来这里?”“这个可说不准。乔大虎今晚虽然做了保证,说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但乔大虎是个地痞流氓,他说的话谁会相信?不过呢,据我估计,他最近几天应该有所收敛了。可欣,你明天应该将两道房门锁换掉,晚上睡觉时用桌子将房门顶住,或者门口挂上风铃,这样也好有个防备,你的剪刀就能派上用场了!”杨可欣说:“我宁死也不会让乔大虎得逞的!”钱三运说:“可欣,明天那个宋丽来了,你要将今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并且要严正告诉她,以后决不能再这样了!虽然她是被胁迫的,不是有意为之,但她这样做的后果是将你推到火坑里,你也不用对她客气的!”“知道了,那我睡觉啦。”钱三运很想说:可欣,晚上我们睡一床吧,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他知道,杨可欣不是杨小琴,决不能操之过急,得像煲汤那样,用文火慢慢炖。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