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钱三运欣喜不已的是,杨可欣想了一会儿,竟然说:“睡觉的地方倒是有,但是——”“但是什么?”钱三运迫不及待地问。“万一被别人知道了,会说三道四的。你说,如果别人问我你是谁,我怎么解释?”“你就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呀!”钱三运大胆地说。杨可欣的脸一红,轻声说:“可这又不是真的呀。”钱三运见值班室四下无人,一把抓住了杨可欣的纤纤玉手,激动地说:“可欣,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保证会珍惜你的!”杨可欣的目光警惕地看着门外,怕被熟人撞见,并使劲将手抽了回来,低声说:“不要这样,否则别人看见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欣,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我对你可是真心的!”钱三运一脸的委屈。杨可欣转移了话题,说:“要不,你今晚就睡我的房间吧。三楼西侧有两间闲置的办公室,作为我和另一名护士的宿舍,恰好那位护士休假回家了,我睡她那间,你就睡我那间。三楼是顶楼,也比较清静,你就是晚上睡在我那里,别人不进来,也没有人知晓的。”钱三运欣喜不已,看来今晚这一步是走对了,不但见到了美若天仙的杨可欣,还能留宿在她的闺房。美女就是美女,美女给人的视觉冲击是非常震撼的,能看美女几眼,和美女说上几句话,闻闻美女身上的体香,即使不能抱她、不能吻她、不能和她亲昵,都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体验。镇医院的门诊楼总共也就三层,三层的西侧有一扇门,推开门,就是一个宽敞的空间,里侧是两间连在一起的闲置办公室。宽敞的空间堆放着几张崭新的、还未投入使用的病床,此外,还有一张木头桌子,摆放着液化气灶台什么的;闲置的办公室就用作杨可欣和另一位同事的卧室了。杨可欣将钱三运引领到她的卧室,说:“房间很小,是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间确实小了点,但是有电视,有衣柜,有书桌,有张床,功能倒也齐全。可欣,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成语:金屋藏娇。”杨可欣扑哧一声,笑了,柔声说了一句:“你太幽默了!”杨可欣值的是上半夜的班,钱三运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窗外,有几只叫春的猫在拼命的嚎叫,那叫声好凄惨,就像是婴儿的哭闹声。杨可欣的被子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是女人身上的体香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钱三运贪婪地吮吸着,就像是一个处于高原地带缺氧的人突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的眼睛盯着电视机,心里却在胡思乱想。他猜测,杨可欣应该是喜欢他的,不然她就不会将他留宿在她的卧室;只是,他不明白,杨可欣为什么对他不冷不热、若即若离。钱三运在迷迷糊糊中入睡了,半夜里,他忽然感觉到有一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可是,他瞬间就将此否定了,因为他感觉这个人用一只手抚摸他的脸,一只手从被窝里塞到自己的小腹里,开始向上游走。难道是杨可欣?前天夜里在杨小琴家被她霸王硬上弓的一幕还历历在目,难不成今晚又会遇见这等好事?但他瞬间又将此否定了,因为他了解杨可欣,杨可欣不是杨小琴,她怎么可能会趁着夜里“非礼”他?除非她患了梦游症。“啊!”那个人的手游离到了钱三运的胸部时,发出了一声惊叫声。这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钱三运从床上一跃而起,用力将那个男人控制住了,厉声问道:“你是谁?”这个男人也吓懵了,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不是杨可欣?”屋内黑咕隆咚的,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声音很熟悉,钱三运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不是乔大虎是谁?“乔大虎,是不是你?”“你,你是——”乔大虎受了惊吓,一时没有听出钱三运的声音来。钱三运打开了床头的日光灯,日光灯白得晃眼。果然是乔大虎,他只穿着一条短裤,一身的疙瘩肉,看来体质还不错。“怎么会是你?”乔大虎认出了钱三运,他领教过钱三运的厉害,心中又惊又怕。屋外一个人听到卧室内的动静,赶忙跑进了屋,“老大——”话未说完,他就呆住了,卧室内的乔大虎并不是压在美女护士杨可欣的身上,而是被一个男人反缚住双手压在床上,这个男人就是让他既恨又怕的钱三运。“张林,是你!还有什么人?”钱三运一边死死地扣住乔大虎的手腕,不让他动弹,一边大声质问道。“没,没有了。”张林吞吞吐吐地说。隔壁卧室的房门“哗啦”响了一声,一阵踢踢踏踏的拖鞋声由远而近,穿着一袭白色睡衣的杨可欣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美丽仙女飘然而至。此情此景,杨可欣也惊呆了,脸色煞白,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睡梦中她听到自己卧室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恍恍惚惚中,还以为钱三运晚上睡觉从床上掉下来发出的叫喊声。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钱三运将乔大虎牢牢控制住了,旁边还站着一个噤若寒蝉的男人。这男人她似曾相识,对了,晚上还在门诊大厅见过他。“乔大虎,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强奸杨可欣?”钱三运猛了给了乔大虎几拳头。自从看过《法律常识读本》后,钱三运对法律知识懂得更多了,他知道在此情况下,狠揍乔大虎一顿,只要不把他打成重伤或者打死,自己是不负刑事责任的。他早就对乔大虎窝了一肚子气,今天这个大好机会被他抓住了,又怎会轻易错过?乔大虎一开始还是想反抗的,但反抗了一会,知道自己远不是钱三运的对手后,也就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哭丧着脸说:“我迷恋上了杨可欣后,饭不思茶不饮,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她,晚上实在想得难受,就想过来见见她!”“你他妈的竟然装起情种来了!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钱三运又对准乔大虎的背部,击打了几拳头,就像是在沙袋上练习击打组合拳。“别打了!别打了!”乔大虎装起了孙子,“我说,我说。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将杨可欣睡了,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她不爱我了!”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