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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怀孕的呢?”
“就在林静离开后——就在十六号。她变得焦躁不安,到祠堂以后,我才知道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马主任又打住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赶到祠堂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书包,正准备锁门走人。”
“她要去干什么?”
“她说她已经等不及了,她快要发疯了。”
“等不及——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托田部长帮她弄一个回城的名额吗?眼看知青招工的名额就要下来了。可她却说等不及了。”
“她到底要去做什么?”
“他要让我付出代价,让我名义扫地,让田家堡人看看我的嘴脸。之前,她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但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出生在书香世家,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中学教师,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她要是想说的话,第一个要说的人就是林姑娘。可我从林姑娘对我的态度上能看出来,林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马主任抓住了卞寄秋的软肋。
“接着讲。”
“她精神上已经出问题了,她心里难受,又不能说出来,憋在心里,再加上她父母先后出事。”
这大概就是同志们想象中的痛苦挣扎。人内心的痛苦积累到一定的时候,如果找不到发泄的渠道,精神上确实会出问题,卞寄秋的母亲在发病之前就有比较严重的精神忧郁症,这对卞寄秋虽然谈不上什么遗传,至少有一种心理上的暗示。所以,马主任说卞寄秋精神上有问题,应该是有根据的。
欧阳平在笔记本上写了两个字“父母”,并在“父母”后面打了一个问号。然后道:“马主任,接着讲。”
“她以前也说过狠话,但从没有说过那么很、那么绝望的话。”
“十六号的晚上,卞寄秋说了什么绝望的狠话?”
“她说她就是把自己毁了,也要和让我颜面扫地。”
欧阳平能想象的出卞寄秋当时的心境。
“她突然发疯似地冲出房门,我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我本来不想对她下手,我知道她很可怜。”
可耻啊!“可怜”,马主任的嘴巴里面竟然还会蹦出这两个字来。真是胜于无耻之尤。
“她突然喊出声来。我没有办法,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拼命挣扎,我就把她摁到在地上——”
“说啊!”
“我用左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欧阳平等人,四双眼睛怒目而视:马迎美嘴丫上挂着一点口水,面目狰狞之极,眼睛里面满含凶光。
“我把她拖到床跟前——”
“说!”
“我——我用被子捂住了她的脑袋——”
马主任一会儿挤一点牙膏,一会儿挤一点牙膏,思维出现了间歇性的短路。
“你前面交代的一只不错,怎么到关键的地方就卡壳了呢?”
“我将整个身体压——压了上去。”
“卞寄秋没有哀求吗?”
“哀求了——看她的眼神,应该是哀求了,但这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对卞寄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