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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呢?”
“陈耀祖说,罗开良坏在脸上,徐在道坏在骨子里面。”
“坏在骨子里”这说明陈耀祖对徐在道的人品很不看好。
“他这个人阴得很,还在外面***人。”
其他人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人?”
“对!徐在道表面斯文,实际上是一个好色之徒。”
“他和哪些女人有关系呢?”
“陈耀祖没有讲,我也没有问?”
怪不得陈耀祖不把三处房产写在三个女儿的名下呢?他的顾虑和担心是有道理的。
“陈家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这件事情,只有陈耀祖一个人知道,连陈菊都不知道。陈耀祖之所以对徐在道好,完全是为了陈菊和两个乖巧懂事的外甥女。那两个孩子读书用功,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为了她们,他只能哄着点徐在道。其实,陈耀祖的心里苦着呢!这些话,他只跟我一个人说过。”
陈耀祖为了女儿和两个外甥女,尽量迁就并取悦于徐在道;那么,陈菊之所以不直接指证徐在道就是杀害陈耀祖的凶手——假如徐在道就是杀害陈耀祖的凶手的话,是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或者还有其它什么隐情呢?
邓大平提供的情况虽然不多,但非常有价值。欧阳平准备和邓大平杰接触之后,再和徐在道正面交锋,这个想法是非常正确的,准备的越充分,胜算就越大。如果徐在道就是杀害陈耀祖的凶手的话,那么,他一定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所以,同志们手上的牌越多越好。
分手以后,邓大平又去了逍遥堂,他还要泡一会澡。小镇的男人,就这么一点嗜好。到热气腾腾的水池子里面泡一泡,上来以后喝上一杯茶,然后再盖上浴巾躺一躺,眯一会,还有比这个更惬意的吗?别看那是一个贫穷的年代,但那些贫穷年代的一些生活,现在再也找不回来了,现在,你还敢到澡堂里面去泡澡吗?不弄你一身的脏病才怪呢?现在,你还能放心大胆地随便吃东西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并不是越有钱就越幸福。
闲话少说。
四个人朝左所大街走去,昏暗的路灯下,用马蹄石铺成的路,远远望去就像鱼鳞一样闪闪发光;沿街的店铺和人家都关门了。喧闹了一天的小镇正在做着入睡前的准备,它宁静而安详,闲时且满足。
“欧阳科长,请等一下——等一下。”
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呼喊声。
四个人驻足转身。
不远处,一个人影跑了过来,看身高有点像邓大平——看上去跑得很快,但距离没有缩短多少,他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欧阳平一行迎了上去。
“邓先生,您慢一点。”
邓大平喘着粗气:“欧阳科长,走进逍遥堂,刚准备脱衣服,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跟你们说一下比较好,就追你们来了——但不知道有没有用。”
“邓先生,你不要着急,先歇一下,然后再说。”
“陈耀祖的老伴过世以后,陈菊和徐在道住进了东厢房——你们到陈家去过吗?”
“我们现在就住在陈家的古董店里面。您说的东厢房就是后院——陈耀祖房间对面的那间屋子,对不对?”
“不错,我说的就是那间屋子。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陈耀祖后来又让陈菊夫妻俩搬出来——搬到前院——就是陈梅现在住的屋子的上面。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所以跑过来跟你们说一下。”
“邓先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