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车子开向了回家的路,后面那辆黑色的商务车一直不跟不慢地跟着她,直至来到了她的家门口,那辆车也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的是白逸与符羽,衞子夫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甚至将身子靠在了车子上,一幅优闲的模样:“来了……”
符羽笑道:“你有你的计划,其实并不与我们冲突。”
“上次见到你,我就觉得,比起我来,你更像我妈妈的女儿。”衞子夫说道:“同样地洞察人心,同样地细腻,我真是自叹弗如了。”
“恕我直言,河伯不会轻易会为一个女人改变,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恐怕只是一个笑话。”符羽的语气有些重:“你真的要牺牲自己吗?”
“牺牲?”衞子夫摇摇头:“我只是在成全,假如他无法改变,那么就让他牺牲,我知道他的所在,我告诉你们。”
衞子夫如此强烈的决心让符羽吃了一惊:“你确定?”
“确定。”衞子夫说道:“我告诉你们他的所在。”
白逸的脸抽了一下,这衞氏夫妇的女儿也真是奇葩了,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一会儿豁出命来去救河伯,这一会儿功夫,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要“牺牲”河伯,女人的心思果真如海底针……不可捉摸。
作为女人,符羽却能体会衞子夫的心情,她爱他,而且能够体会到他的痛苦,基于这一点,首先能够想到的就是让他收手,假如不能做到,与其让他毁灭一切的同时继续让自己痛苦,就不如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求得一个解脱。
河伯与将臣一样,虽然得到了永生,而且手里握有玉碟,可是与将臣一样,同样为寂寞所困,而且还为玉碟所困,不停地游戏人生,何尝不是困兽,高高在上也不那么快乐。
衞子夫看着符羽他们离去,突然蹲下身去:“一切就这么结束吧……”
白逸载上了其他人,沈冰怀中抱着小狐,小山背上也背着东西,是伏羲琴,小山不愧是万年地胎,一个晚上就将琴谱完美地消化,对着电脑里的古琴教程,摸索着学习了出来,现在要实地上阵了,头一回担纲主角的小山难免有些紧张,他一直望着窗外,又不停地吸气,唐三成说道:“不用担心,我爸和将臣前辈也赶过去了,到时候,我们三人夹击,你瞅准机会,适时出手就可以了。”
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河伯一直在运气中,可是他时不时地睁开眼睛,那个刚烈的女人真的不打算因来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扔在这裏,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这完全是在耍弄自己,河伯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站了起来,伸出手掌,手掌带着掌风拍到岩壁上,整堵岩壁都在晃动……
感觉到附近的异动,河伯心中一紧,转身过来:“是那女人通风报信了吗?”
“怎么?”将臣哈哈大笑,他已经感觉到了唐三成他们正在上来,现在只需要拖住将臣就好:“你河伯自命风流潇洒,恐怕只有两个女人让你吃过亏,衣青衣,还有衞子夫,衣青衣是黄帝之女,你若吃她的亏倒也说得过去了,不过衞子夫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却也能让你……”
“闭嘴,那个俗物,也配让我伤神?”河伯大吼:“你们这群手下败将,还不是被我耍弄得团团转,玉碟还真是不经打呢,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呢。”